,“現在外面都翻了天了,好多人都在問你,我就說,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能留下來!”
“謝謝師兄。”姚夏咳了幾聲,問道:“我真的透過外門弟子考核了?”
沈越點頭,給姚夏拍了拍背,又把藥給她自己喝,這才說道:“有幾個外門的金丹真人都想收你為徒,內門派遣上官師兄來調停,商議過後,說等你醒了驗看過靈根,再由你自己決定。”
姚夏喝了幾口苦藥,眉頭都蹙了起來,聞言說道:“我家裡驗看過,我是單系雷靈根,族中幾代都是雷火風三系靈根,也有雷火靈根,只有我是單靈根,所以父親花費許多靈石送我來上界。”
正統的靈根分屬金木水火土,雷靈根屬於變異靈根的一種,很少有單靈根出現,靈根中有雷系屬性的修士天生就能引天雷入體淬鍊靈根,每一次晉階都是脫胎換骨,故而即便是雙靈根,都是難得的資質,更別提單系雷靈根了。
沈越自己出身修仙世家,也是變異單系風靈根修士,對此再瞭解不過,他啊了一聲,有些驚喜又有些感嘆地說道:“你這樣的資質,要是進了別的宗門,一定是前途無量,來紫霄劍派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這裡是最不看重靈根的地方,進外門都難得很,想進內門,那些考核就更……”
他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疑心姚夏年紀小不知道這些,吶吶幾聲,就聽姚夏鄭重地說道:“我想進入紫霄劍派,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聽說劍修是最厲害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不怕吃苦,只怕被人踩到泥裡再也爬不上來。”
話音未落,她就感受到了胸腔裡那股湧動的異樣感覺,她知道那是李清儀殘留的本能,五百年苦修,因那兩個陰毒小人付諸東流,一生堅守正道,只是因為實力不濟,含冤而死,死後還要被人踩上幾腳,害她的人卻恩愛白頭,琴瑟和諧,做了旁人眼中的神仙眷侶,何其不公?
姚夏一時有些魔怔,被沈越一巴掌拍了腦袋,“小姑娘家家的,不要總這麼冷著臉,像什麼樣子?”
他忽然對著姚夏眨了眨眼睛,說道:“我還有一件好訊息要告訴你,想不想聽?”
姚夏想了想,“你被江真人收徒了?”
“沒有,我連自薦的話都沒說出來,他就給我發了一張傳單。”沈越摸了摸鼻子,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團來,“江真人的師父,流風劍尊準備收徒,只收金丹以下的弟子,江真人覺得我可以去試試。”
姚夏展開紙團,只見上面很是隨意地寫了幾行字,大概意思就是流風劍尊長日無聊,準備收幾個徒弟玩,不看資質,不看努力與否,內門外門不限,不怕被教壞的來,會講笑話的優先。
這這這這這這看上去就很不靠譜的樣子啊!
沈越也有些頭疼,“據說一百年前流風劍尊收江真人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張傳單,只是這次加上了後一句,大約是嫌江真人不會講笑話。”
姚夏這時也從李清儀的記憶裡翻出了這麼一位流風劍尊的“英雄”事蹟,流風劍尊姓謝名湛,是紫霄劍派前前前前任掌教的孫子,輩分奇大,現任掌教得叫他一聲太師叔祖,天賦奇高,名震修真界的萬劍錄就是由他所創,脾氣奇壞,敢在正道大比上用鞋砸崑崙仙宗的席位,正是這麼個人,卻是正道有史以來最強的劍修之一,李清儀死的那會兒,約莫流風劍尊已經飛昇了。
沈越輕咳了一聲,說道:“這次流風劍尊收徒,應該不會帶多久,所以基本上就和給江真人收徒沒什麼區別了,所以我想去試試,你想去嗎?”
姚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抱上金大腿的可能性,然後又看了看皺巴巴的傳單,猶豫了不多久,還是決定去試一試,畢竟比起辛辛苦苦的內門考核,去講個笑話也沒什麼,萬一能過呢?
像她這樣抱著這樣僥倖心理的弟子不多,畢竟能透過外門考核的也都是意志力極強的劍修預備役了,大部分的人還是仰慕流風劍尊的實力,想要成為其門下弟子,做下一個江真人的。
傳單上沒有寫明日期,據沈越說,他拿到傳單的那會兒,流風的劍尊的考核已經進行了兩天了,每天都有人堅持不懈去講笑話,但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人被看中。
紫霄劍派會給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劃分峰頭,以實力決定峰頭大小高低,流風劍尊的住處叫風流峰,名字是他自己起的,遠遠看去幾乎是隱沒在雲端的,沈越帶著姚夏上去的時候,前面已經排了很多人了,只是這些人排得快,出來得更快,一箇中午的時間,沈越的前面就剩下了十幾個人。
姚夏還在前面的佇列裡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