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那是被他吻的。
白嫩的肌膚上,舊痕未去,新痕又添,他看著,心剎那間有一絲窒息。深邃的五官中透著陰柔,最後關掉了浴室的燈,躺在水床上,雙手枕在頭上,心情複雜萬千。
“嗯……痛……媽媽……”躺在地毯上的佐伊,翻了一個身,鐵鏈發出聲音,她痛苦的夢囈著。在他的跟前,她即時再痛也會咬牙忍過去,在夢裡卻仍舊是無盡的痛,身體的本能夢囈出來。
越爵斯翻身下床,走到她的跟前,手指顫抖的輕掠過她的臉頰,眉頭深鎖,為什麼事情會演變到這樣的程度。
一拳重重地打在地毯上,睡得本來不安穩的佐伊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越爵斯,下意識的靠向牆,像一隻渾身豎起鋼刺的刺蝟。
越爵斯斂去所有的情緒,轉身躺上床,佐伊的雙眼如琉璃般美麗,閃爍在漆黑的夜裡仍舊是那麼的誘人。
佐伊孱弱的背對著越爵斯,淚水無聲的滑過,柔荑輕輕地撫過,仰首看著天花板,最後蜷縮在地板上,緊緊地拉著薄毯進入夢魘之中。身體在迷茫之中,好像有了一點暖意,然後那股溫暖是抓不住的,一瞬間就從她的眼前消失。
…………
奢華的臥室裡,艾琳掀開白色的真絲被,撫著公主床的白柱慢慢地站起身,穿上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呆呆的看著薔薇樓的三樓。疼惜的眼神,手撫著心臟,那裡有一點心疼,她根本無法想象,越爵斯會怎麼對待佐伊。
大管事阿德姐從外面進來,就看到她穿著睡衣站在窗前,著急的走上前,將大衣披上,“公主殿下,您的身體弱,別凍著了。”
“姐姐怎麼樣呢?阿德姐你有去過薔薇樓嗎?”艾琳的聲音裡透著關切。
阿德姐臉色沉重,輕搖頭:“能靠近三樓的人,只有薔薇樓的大管事阿湯,還有大管家。不過最近少殿下吩咐,閒人都不能靠近薔薇樓。”
“我想去!阿德姐,你不用陪我過去。我有好好的吃藥,也有好好的吃飯。身體差不多好了,而且我要見到佐伊姐姐我的心病才會好起來。”艾琳嘟著小嘴,扯著阿德姐的衣袖撒起嬌來。
阿德姐心裡也是擔心佐伊的,趁此機會讓公主去看看,也對,但是少殿下要是知道的話,責罰的還是她們這些下人。
最後她選擇了賭一把!
艾琳走到薔薇樓的三樓,站在玻璃壁前,想要看到裡面的佐伊怎麼樣!可是裡面一片漆黑,而且拉了大窗簾,根本什麼也看不到。門上上了大鎖鏈,艾琳生氣的瞪著阿湯:“給我開啟!”
阿湯陰鬱著那張死神臉,態度極是謙卑的躬下身:“對不起,公主殿下。沒有少殿下的允許,老奴是不會開啟這扇門的。”
艾琳一聽,來了氣,沒有忍住,抬起穿白色高跟鞋的腳重重地踹在阿湯的腿上,“你這個老巫婆,你就是想要害死佐伊姐姐!以前她在薔薇樓二樓的時候,你就喜歡折磨她!現在是不是連我也要一起折磨!給你一分鐘,把門開啟!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
阿湯被踢,臉色不驚不慌,雙腿平靜的跪在走廊上,低下頭:“公主殿下如果要開啟這扇門,那麼就從老奴的屍體上踏過去。”
“哎喲!你還威脅起我來了!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艾琳生氣極了,整個園子裡的傭人,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阿湯,沒事老愛折磨佐伊,而且喜歡倚老賣老,她對阿德姐可以尊敬的稱“您”,對這個老巫婆,就會用酷刑!
阿湯仍舊面不改色的跪在地上,雙手按在地上,頭也壓得極低。艾琳拿起陽臺上的花盆想要重重地砸上去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大膽的阻止她:“公主殿下,不可以!您這樣,只會讓佐伊小姐承受更加的痛苦。而且阿湯管事並不是您想的那樣。”
艾琳轉過頭看著嚇得淚水在眼裡打滾的阿彩,平靜的放下花盆,走到阿湯的跟前,“阿彩最關心佐伊姐姐,她替你說好話,或許我真的誤會了你什麼。可是我真的很想問一下,為什麼你要這麼的死板,佐伊姐姐在裡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開啟門,讓我進去看看,又能怎樣?”
阿湯抬起頭,看著艾琳,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丟在地上,站起身,看著阿彩,冷冷的問:“阿彩,我的鑰匙丟了,你有看到嗎?”
阿彩愣了一下,立馬明白過來,“阿彩一直在樓下修剪花枝,沒有看到您的鑰匙,大管事。”
“嗯,我到處找找吧。”阿湯佝僂著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下樓。
艾琳感激的拿著鑰匙開啟門,同時激動的喊著:“姐姐,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