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穆小姐被奪走了家族企業仍然能如此寬厚地為薛總裁說話,也讓我們很意外。”
被戳到了痛處,我收起笑容,“請不要隨意亂用詞彙,穆氏和榮恆之間的合作走的是合法程式,從來沒有什麼‘被奪走’之說,請記者朋友不要用單方面的猜想讓兩家公司蒙受名譽上的損失。”
“但薛總裁的確經歷過一段不堪的童年不是嗎?而且薛先生從不接受採訪,這難道不是阻隔媒體探尋的手段之一?”
“如果他那樣的童年是不堪的話,那我不知道什麼童年才能配得上你的眼界。我並不想否認薛文韜先生酗酒的行為,他的一些所作所為也的確失去了他身為一個父親應有的準則,但這又能證明什麼?就我所知,薛先生的童年除去父親這一項不算光彩,他的童年至少也可以打上一個99分。不是有記者能查到裡恩馬場嗎?那你可以問問那裡的老闆,他在那時為整個馬場創造了多少利益。如果薛先生現在問馬場老闆索取他當年為他工作的薪酬,加上這麼多年來的利息,馬場老闆說不定會直接破產,這足以償還薛先生的父親借用馬場裡的優良種馬獲取的利益。你們當中有誰,在自己十七八歲時能培養出優良的賽馬,又有誰賺取過薛先生當時所掙的鉅額財富?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們不妨去採訪他童年的老師他的同學,去問問他們,薛先生作為一個少年時的樣子到底是怎樣的?在他得到劍橋的錄取前,他的成績,他的品性,他的人格,你們儘管去調查好了,如果你們調查完之後仍然問我怎麼看待薛先生那‘不堪’的童年,那麼我只好告訴你們,很抱歉,作為一個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富家女,在他面前我感到非(提供下載…87book)常慚愧。”
“情人眼裡出西施,穆小姐果然入傳聞中所說的那樣,為了薛總裁拋棄了自己的家族。”
“不要把他形容得和狐狸精似地。”我故作淡然地笑了笑,“你又不瞭解他。”
“那麼根據穆小姐的瞭解,薛總裁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您怎麼看待與他的這段感情?聽說您在薛先生車禍之後沉寂了六年,這是真的嗎?”
我握住拳頭,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但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面對鏡頭,我虛弱地笑了笑,“沉寂六年是真的。而他是怎麼樣的人,我說出的比喻你們可能不太能接受。我和他,如果站在彼此的對面,我們可以是天使,可以是超人,也可以是強大的惡魔。但我們一旦相擁,彼此的能量就會被吞噬,然後變成虛弱的普通人。很多前輩都告訴了我們,最強的兩個人往往不能相愛,因為愛情的本質其實是內耗,在一起,就註定要一起變成普通人。”
“那麼穆小姐,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薛總裁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了?”。
面對這樣不善的提問,我低頭苦笑,卻在那一瞬做下了一個決定。
我將身體前傾盡量讓話筒將我的聲音接收地更清晰,“不,和你預料地相反,我或許會和他結婚,讓他成為我的男人,然後在未來的幾十年內只有我才可以教訓他,你們誰都不能說他的壞話!”
☆、第十四章 002
我敢對天賭咒,我後悔了。我後悔地要死。
我這不是擺明了在藉著媒體向薛世恆求婚麼……
回到休息室,錢秘書一臉複雜的看著我,而佟鈴兒則興奮地拉著我的手一直問:“理事,你真的要嫁給薛總裁啊?”
我頭疼地揉揉太陽穴,“我說的是‘或許’,沒有說‘一定’。”
而我這些出位的言行給我帶來困擾的不止這點,晚上的官方晚宴,不管是相熟的,還是隻是點頭之交,都對我投以曖昧的笑意。
這回好在錢秘書沒有要我發言,我抱了一瓶酒拉著佟鈴兒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就不起來了。
“理事,錢秘書找我有事啊……”佟鈴兒面有難色的看著我。
我摁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支使你罷了。坐下坐下。”
但佟鈴兒,還是走了……
我看著她逃也似地背影,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不讓你走?因為有個人曾經告訴過我,一個人喝酒就好像在說“快來安慰我”一樣,可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被人安慰啊……
我開啟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可能是剛剛宣佈了我必嫁薛世恆的決心,獨自坐了半天,竟然連個上前搭訕的人都沒有,行情跌停板啊!
“穆小姐。”一位穿黑色手工西裝的男士在我身邊停下。。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臉龐很熟悉,就是記不得在哪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