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4)

敏崢媽媽好笑地看著我騙小孩,過來把他抱去洗手間洗漱。

我在餐桌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開始看報紙,過了一會兒他換上校服打理整齊出現在餐桌前,照例戳了戳我的腿,甜甜地喊了一聲:“Mom,親親!~”

我將臉湊過去,讓他“啾”了一下,他這才開始吃早餐。

敏崢媽媽洗了手也過來坐下,“他倒是什麼事都按照生物鐘來,昨晚玩到那麼玩,今天竟然還能六點半起床。”

我笑了一下,眼睛看著報紙,“他第一節課上一定還是要睡一會兒的。”

雖然這孩子從來不懶床,也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玩具丟得到處都是,更不會耍無賴哭鼻子,聽話的叫人想流淚。但是這也叫我有些憂傷,因為我們鄧女士說了,他和薛世恆小時候一模一樣。

薛世恆帶著愧疚離開紐約時,舅媽忽然發現我開始整天昏睡,每天都起不來。那個春日,太陽甚好,身上乏地很,我無事時便任由自己昏昏欲睡,偶爾的早起必然是因為要辦公,雖然起晚了又罪惡感深重,喬尊捷又從來是不會吼“死豬你給我起床”的那種人,他的容忍度永遠叫我驚喜,因此他慣有的臺詞是:既然你這麼累,那麼你就多睡一會兒吧。

我累什麼累啊!我每天的運動量就只有從書房到臥室的距離!我能累到哪裡去?!可我就是經常在從書房去往臥室的途中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睡死過去!我是豬啊!我真的是豬!

這種情況持續了整整一週,舅媽來看我,發現我沒說到三句話便昏昏欲睡,起先她也覺得我是累著了,但第二天她就打電話讓爸爸把敏崢媽媽給我空運過來。

然後,我莫名其妙地被送進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最後舅媽鄭重其事地告訴我:“曉光,你懷孕了!”

敏崢媽媽在一旁喜極而泣。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被耳提面命地告知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我想過要不要打個電話通知薛世恆一聲:我有了,是你的。

好想知道他的反應……

不過我也就只是這麼想想罷了,那個時候我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再吐,被折騰到想死,哪還有什麼力氣去取笑薛世恆。

倒是薛世恆,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訊息,連夜趕到紐約,一副鬍子拉碴落拓的模樣出現在我公寓門口。

孩子他也有份,我自然不能對他閉門不見,所以讓敏崢媽媽放他進來。

他先是很冷靜,在我沙發上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猜他是在想開場白,也沒為難他,結果等了半天,他竟然問:“他會踢你嗎?”

我黑線沖天,指著自己的肚子對他說:“薛先生,他才三個月大,你想讓他踢我,過四五個月後再來!”

他又急又羞,就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在此期間,我又去洗手間吐了一回兒。

第二天,宋持登門拜訪,附帶地還有一卡車的母嬰用品。

因為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所以所有的東西他都買了雙份的,好在美國的退貨服務不需要太多流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把這一卡車的東西放在公寓的哪裡。

有驚無險地又過了七個月,這個孩子終於出生了,然後我發現,原來電視劇裡的都是騙人的,一生出來就光滑可愛的那種孩子根本就是養了好幾個月之後才有的樣子,就像薛念齊剛生出來時一副紅彤彤皺巴巴的樣子,別說好看,我甚至感覺他有點讓人噁心。

護士把他洗乾淨之後,薛世恆不知道從哪裡趕回來,風塵僕僕地接過孩子,熱絡了好一陣子,才走到我跟前,不言不語地看著我。

敏崢媽媽都說第一胎都會很累,但我沒想到會有那麼累,累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別看了,會磨損的。”我沒好氣地對薛世恆說道。

他過來親我汗津津的額頭,聲音顫抖的說:“不是說還有一個禮拜才是預產期嗎?怎麼會這麼突然?”

我怎麼知道?生孩子這種事哪裡是預產期說了算的,他想出來就出來了,我攔得住嗎?

不過,雖然這孩子在出生日期上的選擇任性了一些,其他方面倒是表現出了驚人的乖巧,比如說:他從來不哭。

除了出生時被醫生倒著打了幾下屁股打哭了他一次,別的時候,就算是育嬰房的小孽障們組了交響樂團此起彼伏,這孩子也是一聲不吭。

同時,他也不認生,除了啟恩那個笨手笨腳的,因為姿勢不過關,讓小少爺他不舒服了,皺起眉頭嗯嗯啊啊了幾下之外,別的誰抱他都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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