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注意啊,平時要注意鍛鍊,注意營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她說話的樣子讓我聯想到母親,“還有,要多出去玩玩啊,不要只知道學習,否則人生不是太無趣了嗎?”
“可是我不覺得啊,我覺得現在我能夠安心好好學習就是一種巨大的滿足。現在我很快樂,人生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尋求快樂的生活嗎?”
“這個——”她有些語塞,“但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啊,不就是為了今後能夠過上一種你所謂的幸福生活嘛!但是要是你的身體垮了,這是再多的東西也換不回來的啊。”
“所以我要在我還能努力的時候儘可能的努力,到了真的沒辦法努力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至於身體我會注意的,不過我覺得每天睡4個小時也沒什麼感覺,第二天的精神還是很好。”
“只要你不覺得有什麼吃不消那我也就放心了,但是我還是要勸你能多睡就多睡一會兒吧。”她的笑很誠懇,彷彿沾上了一點江南女孩特有的柔美,讓人品著如同農夫山泉——有點甜。
有時候一個好朋友的價值是遠在女朋友之上的,她像是一把鋤頭,在你的心荒蕪的時候播種下一片綠色;她像是一件救生衣,伴你度過人生中最湍急的旋渦;她更像是一罐核燃料,在你需要的時候釋放出無窮的能量。
這樣的朋友不消多,三兩個足矣,謂之曰:知己。
因為我清醒的時間特別長,因此如果所有事件都是隨機發生的且機率相同,那麼我所經歷的事必定要比別人多一些。下面就來喚醒屬於夜的記憶。
一天,下著小雨,雨點將毫無防範的我打得渾身溼透,寒氣透過毛孔,鑽進血管裡,弄得人好不難受。和往常一樣,晚上11:30準時來到米線店,發覺今天的店中似乎與平日裡氣氛略有不同。平日裡我看書的那張桌子上堆起了幾排啤酒瓶子,都快夠打保齡球了。猜想到今天該是來了一個大肚客。於是在稍後的桌子上坐下,照例要了一碗米線。
待坐定後我開始打量坐在前面的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兩個老外,男人高大威猛,有著斯瓦辛格般古銅色的面板,在日光燈下反射出健康的光澤。額頭很高,眼窩很深,如同兩個窟窿般深邃,在窟窿裡填著的是一雙如地中海一般湛藍的眸子,似乎還閃著一些綠光,讓我聯想起在暖洋洋的太陽下面悠閒自得的波斯貓!至於對面的那個女人,顯得很豐滿,圓圓的臉盤上散落著一些雀斑,不過說話的聲音顯得很好聽,如同一隻夜鶯似的。
夜鶯站起身來,從小哥手中拿過一個杯子,滿滿地倒了杯啤酒,走到我跟前,用很純熟的中文說道;“中國朋友,來,乾一杯。”她的中文之地道令我驚訝,她如火般的熱情更讓我覺得一股溫暖趨散了雨夜的寒冷,我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Good;verygood。”(好,非常好)夜鶯一口喝乾了自己杯子裡的液體,臉微微有些發紅,似乎每個雀斑都點燃了火把盡情地歡騰。
“Hello;welcometoHangzhou。Whereareyoucomefrom?”
(你們好,歡迎來到杭州,你們來自哪裡?)
我突然有了與他們交流的衝動,於是轉過身,用我極富杭州腔調的英語對那個男人說道。
“Hello;boy。WearecomefromNewisland。Doyouknowthecountry?”(男孩,你好,我們來自紐西蘭,你瞭解我們的國家麼?)
我努力在腦中將我對紐西蘭的片段像捏麵人一樣捏合到一起。
“Well;Iknowthecountry;it’sbeautifulandit’sfamousforchops。AndIknowitssailingisintheAmericancupisverygood。”(當然,那是個美麗的以鮮美的小羊排而久負盛名的國家。我也知道你們的帆船隊在美洲盃帆船賽上表現得很優異。)
聽我談起了美州杯,男人的臉上頓時放出光來,語速也明顯加快了,顯然,這是紐西蘭人巨大的驕傲。
來自東西方的靈魂在這寂靜的午夜裡,在這一間不起眼的小店裡激烈地碰撞著,誕生比電弧更為耀眼的光芒。
“Inmyopinion;Chinawillbemorepowerfulin20or30years。”男人綠色的眸子裡透出的是無比的堅定,“JustliketheUSAnow。”(在我看來,中國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