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人當即看不下去了,起身準備走人。
“媽的,讓你叫是看的起你們,一個都不準走,誰敢動,你軍訓就別想及格了。”
“叫不叫”“叫啊”他開始逼他周圍的人。
許多人違心的叫了。對於這種人,我最看不慣了,雖然聽說他年年是一等獎學金獲得者,可是一個人靈魂的高尚與醜陋在這種時間是反映的最充分的。也許他是壓抑的太久了,按照佛洛依德的觀點,人是需要發洩的,但是發洩絕對不能不分場合啊。
我看見叫過他大哥的人陸續的走了,於是也混在其中回到了寢室裡。正當我們寢室裡的人在評論指導員的惡劣表現時,更誇張的事發生了。
“哐”的一聲,我們寢室的門被一腳揣開,凶神惡煞般的指導員衝了進來。
“你們這裡還有誰沒叫我大哥”他的兩隻眼睛幾乎可以發出綠光來,就像是一頭餓狼正在看著它的獵物。
終於,他的眼光落在了老何的身上。
“好啊,小兔崽子,原來你躲到這裡來了啊。說,為什麼不叫我大哥?”
“叫我一聲大哥又怎麼了,你叫不叫”
倔強的老何的肺泡快被憤怒擠爆了。他一臉的憤怒,與指導員四目對視著。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淫威下屈服的。
“我今天一定要你叫”
指導員繼續他的醜惡表演,“告訴你們,我本質上不是一個好人,我喜歡看著別人內心的痛苦。你叫什麼名字,不說,不說我也會知道的,我記住你了,你還想不想拿到軍訓成績了。軍訓成績沒我簽名是無效的你知不知道。整個材化學院就我一個人了,原來有一個王老師,他,他調走了。你還想不想在材料系裡面混下去了啊?”
這時,連副走了進來,想勸勸指導員
“媽的,這裡有你什麼鳥事。男人做事女人滾一邊去,一,二,三,滾”可憐的連副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快去叫連長”圍在我們寢室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是啊,怎麼忘了”我衝出寢室,一路小跑來到連長的房間。
“不好,連長,指導員他喝多了在我們寢室鬧事呢?”
“啊,有這樣的事,走,沒有別的領導知道吧?”我看見連長的眼神裡透出的是果斷與軍人特有的冷靜。
指導員被連長和幾個身強力壯的男生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據說一到房間就睡的不醒人世,第二天還主動找老何認了錯,但是他的行為在我們心靈裡所投下的陰影是遠非幾句歉意就可以消除的。
就像中國的南北地理分界是秦嶺-淮河一樣,中秋節也是本次軍訓的時間分界線。中秋以前基本上是以基本佇列動作為主,而中秋之後的訓練則側重於閱兵式上的表演。
要拿政工紅旗主要看兩塊,一塊是同學們每天寫的思想小結,另一塊是師裡的合唱比賽的成績。
說到思想小結,使本來就很枯燥的軍訓顯得更加的枯燥。不過我們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特殊功能。我開始仿照高中裡運動會寫稿的方式,寫詩,既高效還節約紙張,為環保作出了貢獻,何樂而不為呢?
軍訓第二天我即興填了一首江城子
金風送爽桂子香。戰鼓擂,旌旗揚。求是學子,瀟灑練兵場。縱橫馳騁月輪上,真豪氣,灑錢江。
三連猛虎威名揚,揮汗雨,又何妨!口號聲聲,振徹瓊霄上。能文能武真棟樑,好兒郎,志四方。
同寢的看我這樣省時省力,很是羨慕,紛紛效法,可惜他們沒有像我這樣的古詩詞功底,只能填一些現代詩。
死魚填了一首:
軍訓第一天,我們打牌;
軍訓第二天,我們聊天;
軍訓第三天,ZZZ;
居然被髮表了,我們寢室大受鼓舞,想在這軍訓中出個徐志摩。
小白無疑是最有詩人風度的,我們10:30熄燈,小白通常會在10:25從牌桌前離開去洗澡,3分鐘後溼漉漉的回來,然後攤開紙,利用最後的1分鐘左右寫他的詩。
讓我們來看看他的大作:
軍訓第一天早上,一兩稀粥,一個饅頭。
軍訓第二天早上,二兩稀粥,一個饅頭。
軍訓第三天早上,二兩稀粥,兩個饅頭。
要問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啊?
問你呢?
快說啊?
――累累累,餓餓餓!
好傢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