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別人打牌也總是心不在焉,老是出錯牌。
今天我和家裡人說好要回去的,我很早就收拾好的被子,席子,打包完畢,可以說,今天無論如何是要回家的。說來慚愧,這軍訓的21天是我離家最長的時間了。
回家的末班車是10:20的308,要是趕不上這一班,只有兩種選擇,那麼要麼走回去,可能需要4個小時左右,要麼打的回去,40塊左右。
我焦急的等待著電話鈴聲的響起,一聽到電話響起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接。可惜都不是找我的。
“怎麼了,今天的你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死魚看出了我的異常。
“沒什麼,只是想到可以回家了,高興啊”
“對了,十月一日來我家吧,我給你們看看我的手藝。當不在劉儀偉之下。叫上小V,他早就說要嚐嚐我的手藝了,我們寢室裡能去的都去吧,你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就是泡點啊,籃球啊,打牌啊。我直接到新校區去了,東西幫我帶一下吧,謝謝”
時鐘上的時針與分針成了60度角,已經10點了。
我無法再等了,拿起了電話。
“你好,雪在嗎?”
“她啊,今天出去的時候回家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喂,喂,誰啊”
我放下了聽筒,抓起書包,衝出大門。
等車的時候心理很複雜,我又有了三個月前登上大橋時的感覺。告別了,美麗的之江,有我多少光榮與夢想的地方。
曾經幻想著和她在大橋上立下一個美麗的誓言,幻想著和她一起漫步在江堤之上,任江風拂過我們的臉龐,幻想著和她一起站在月輪之顛看朝陽噴薄而出,將我們鍍成金色,幻想著,這裡留下了我太多太多的幻想。
為了曾經熱烈的心情,為了不能忘卻的記憶,為了第一次的深深觸動,我需要留下一種紀念,一種在身體上的、真實的紀念,一種永遠不會忘卻的紀念。
已經過了10:30了,我的不安轉化為了絕望。我背起書包,走進了茫茫的夜幕裡,無心欣賞皎潔的明月,如水的夜色,只有任委屈的風聲在耳邊呼嘯,希望它能夠帶走積鬱在心底的漫漫黃沙。走著走著,忽然我感到頭頂上被一個加速度為9。8米/秒的東西擊中;又一個;打在了我的眼鏡片上;激起一片水霧。下雨了。
我只管朝前走,不理會雨越下越大。不理會冰冷的雨水往脖子裡鑽,不理會全身上下被淋得溼透,只希望這冰雨能將我澆醒,能撫平我心頭的創痕。
走到家裡,已經是凌晨2點了。
第二天,我懷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衝動,給她撥了電話。
“你好,請問雪在嗎?”
“你等一會”接電話的應該是她的母親。
“喂,請問誰找我啊”電話的那頭傳來了雪清脆的嗓音。
“你好,昨天你怎麼先回來了啊,害我從之江走回的家”
“哦,我的嗓子不太好,不想講話”
“那你聽著吧,祝賀你拿了獎學金,我希望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畢竟我們都在之江留下了美好的回憶。我希望到了新校區,我們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是我們各自有一個新的開始,我今天不舒服,88”說完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國慶還是很愉快的,共和國母親的生日,到處都是鮮花和比鮮花更美的孩子們的笑臉。一共有八個同學來到了我家,小V,allen,死貓,死魚,小白,老何,姚子,兔子宋。
我給了他們兩副撲克牌後開始了我的忙碌,從早上十點忙到下午一點,一桌豐盛的菜餚終於備齊,我一邊上菜,一邊讓他們別客氣,放開肚子吃,學校裡的伙食哪裡可以和家裡比啊。每上一個菜都被這些眼睛能放出綠光來的傢伙在瞬間內消滅,如果他們想吃,估計可以連盤子一起吞下去。
殺,洗,拌,刨,切,泡,煎,炒,煮,炸,燜,燻,滷,燒,烤,蒸,熘,燉,扒,凍,酥,熬,燴,我集十八路廚房絕學於一身。一共做了:咖哩雞塊,銀魚絲跑蛋,龍井雞片湯,鹹肉冬瓜,鍋巴沙司,神仙老鴨煲,腰果西芹,蔥油腰花,金銀蹄,還有我最拿手的四味菜心共十道菜。
“大家趁熱吃,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恩,好吃,你太棒了”
“我太佩服你了”
“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啊,哈哈”
“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那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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