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發現自己cs已經不會了,原本可以笑傲網咖的我會打出8:54這樣的戰績來,帝國更是連快捷鍵都忘的一乾二淨,因此怕出洋相是我第二個不願意去的理由。每當超或者立叫我的時候,我總是以家裡有事為名拒絕。
也許你會問,你當時不願見人時是什麼心態?你主動說話又能怎麼樣?
當時的心態,打個比方說碰到熟人就像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或者像是借了人家的東西沒有還,欠人傢什麼似的那種心情。“生人”也不願見,當與“生人”交往時,總有一種怕人家認為自己有病而瞧不起自己那種心理。
一次,我在自修教室看見亞紅,想走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裝做沒看見,她看我臉色慘白,目光呆滯,驚呼問我:“你怎麼了?”我搪塞說:“感冒了”。她說:“要注意身體啊。”
母親和許多周圍的同學和我交流後,看我談吐都正常,就是缺少熱情,話比以前少多了。因為生在“此山外”的人不瞭解抑鬱症,對心情抑鬱的人由可憐、同情到膩煩,由膩煩到忿懣,由忿懣到敵視。這不難理解,正常人依然按過去的水準要求他們,本來是一般的事,甚至可以說是不足掛齒的小事,而在抑鬱症患者看來是要命的苛求,難以承受的負荷。
由於在“此山中”的抑鬱症患者和有些在“此山外”的患者的親屬、朋友、同事雙方都不瞭解抑鬱症是比較嚴重的精神疾病,致使許多悲劇發生。
我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了病,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一旦承認自己有病,便如同萬里長征邁出的第一步,這一步對於我的意義不亞於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邁出的那一小步。
母親的情緒也好了許多,因為她知道,我只是病了,我是一個病人,在病魔被驅走以後,我還會是那個原來的我。她也開始瞭解這方面的知識,一天,我發現母親的神色與往日裡有了很大的不同,自從知道我的情況以來,母親的氣色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過。
“我幫你問過了。小寧叔叔認識一個浙一這個方面的姓許的專家,是他很好的一個朋友,他說像你這樣的情況很多的,保管可以治好。”
“那也好,反正就是治不好頂多像現在一樣。”對於一個隨時接受上帝的召喚的人來說,別的事情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小寧叔叔是母親的同學兼領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抱過我,親過我,還誘使無知的我拍了第一張個人寫真——不穿衣服的那種,所謂的絕對真理。因為真理是赤裸裸的嘛。他給人的感覺是風流倜儻,瀟灑自如,同時他是一個很有能力和手腕的人,年界不或就坐上了總經理的寶座。在我的記憶力,他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如今,好久不見了,現在的他給我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微微發福的體態,牙齒上滿是煙焦油的饋贈,最可惜的是那一頭曾經另多少人傾倒的靚發,如今卻像是打翻了麵粉袋,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我猛然間意識到他也會老。他變得圓滑世故,腳上的老人頭皮鞋亮得可以照出人影來。也許這樣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他們的魅力隨著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愈發顯得光彩奪目,就像那陳年的酒,愈是放得時間久了,愈是口感濃郁,讓人唇齒留香。
許醫生的辦公室坐落在省郵電醫院的五樓,房間裡顯得寬敞明亮,完全沒有因為隔壁是重精神病患者病房而顯得壓抑與鬱悶。陽光斜照進屋裡,讓人嗅到了溫暖的味道。
早就聽聞了許醫生的大名,他說起來還是我的校友,畢業於浙江醫科大學的他是浙一醫院精神衛生科的開山鼻祖,以前經常在電臺裡做性諮詢,對精神上的疾病的治療確實有自己獨到之處。但是這樣的醫生一般是不輕易出手的,在浙一他的門診據說排隊的人凌晨三點去才要得到他的號,今天能夠有緣相見實在是我的福分啊。
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很獨特的人,從我們一進門,他的嘴就沒有停下過,也許這是所有心理醫生所必備的素質,要不怎麼騙錢混飯呢?對許醫生的評價,我覺得用陽光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了。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一絲主治醫生的傲慢,給你的感覺這是你的鄰居或是多年的好友,今天請你來吃飯而已。
當著母親和小寧叔叔的面,我也不好意思說出真相,還是隻說了學習上的問題。
許醫生聽完以後
“我想,你是不適應大學的生活,大學的生活和高中是有本質區別的,那種只知道讀書的人是沒有用的人。我們單位去招人,一到十名不是考慮物件,因為有些人往往學習成績很出色,但是沒有應用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