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松嘆了一口氣,“你若沒有什麼事,我要入寢了。”
池長靜猛然抬頭,一臉震驚的望著葉青松,繼而垂下眼睫,躬身道:“我……那小人告退了。”
他象被霜打蔫的茄子一樣,整個人更加瑟縮起來,象落荒而逃的快步朝外室走去。
“池長靜!”
一聲怒喝傳來,令池長靜的腳步驟然停止。
他驚恐的轉身看到葉青松快步出,一臉的怒火。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葉青松已經超過他,一手按在門上。
拿起門閂將鎖上。
看到這一幕,池長靜自然而然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
他心裡怦怦之跳,根本不敢抬頭看葉青松的表情。
當葉青松摟著他的腰時,才怯怯的抬頭。
兩人默默的對視著,以如此將近的距離,目光閃動,幾乎都想探尋對方心底深處最真切的意願與想法。
“你現在若想離開,我不會攔你的……”葉青松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池長靜垂下眼睫,只覺耳朵都熱起來了。
他期期艾艾的開口道:“老爺,我想……”
“什麼?”
“我想到帳房去學習……”
葉青松微愕,繼而含笑道:“可以。”
“我想讀書寫字,要跟教書先生學。”
“好,可以。”
“……我不會籤什麼賣身契的……”
“沒有賣身契,再也不會有了。”
池長靜低著頭,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
“還有什麼?我都會依你的。”
葉青松雙手抽緊,聲音卻無比溫柔。
“老爺……在丹陽的時候……”
“什麼?”
“在丹陽的時候,其實我很想跟你回來的,是真的。”
葉青松猛然間攥住了池長靜的嘴唇,兩人用力的接吻。
雙手已經急切的摸索著對方的腰帶,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開。
燈燭飄搖著,倒映著彼此糾纏的身影。
不多時,從室外便已經轉到了臥床之上。
厚重的床簾已然放下,在微敞的縫隙之間,飄蕩出喘息的聲響。
那咱冰冷的冷漠的隔閡的一切,在這一刻都不復存在。
他們熱烈的炙熱的無比貼近著,糾纏的軀體享受著渴望已久的愛撫。
等待了太久太久,空虛了太久太久。
此時,已經不需要言語了。
他們只想糾纏一起,就象最初那個夜晚,象宿命又似姻緣般的糾纏一起。
在那個夜晚或許是錯誤的開端,而這一刻,對與錯已經無關緊要。
對他們而言,在一起才是至關緊要的。
甚至都無所謂了,功名利祿、家國大業……等等等等,在這一刻都無所謂了。
他們只是在心底許下無聲的諾言:要永遠的糾纏……
在燈燭熄滅的同時,一切已經不同了。
在寒冬歲未的之際,他們等待的春天應該已經不遠了。
後記
後記:
原本,還想寫葉青松被其叔父逼迫,交出了族長之位。
又迫於重重壓力,帶著池長靜離開當地,去了都城。
其叔父葉仕堯與農莊的葉管事相勾結,扣押了葉青松的長子葉瑾,逼他交出族長之位。
不僅如此,還狠毒的想要葉青松的命。
以他與池長靜淫亂的關係名由,玷汙了祖宗的清名,要實行族規。
葉青松救下兒子,帶著池長靜逃回縣城。
因為不容於世,只得和家人含淚做別,帶著池長靜,離開了家鄉,遠赴京師。
我知道大家看的都十分糾結,自己寫的也很憋屈。
其實我也想寫的狗血。
令池長靜衣錦還鄉,令葉青松上街乞討!
問題是這可能麼?
池長靜畢竟什麼都不懂,他什麼都不懂?
除非中獎,想令他衣錦還鄉,這可能麼?
讓胡爺賞識他,就能風光了?
胡爺為什麼要賞識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鄉人?
葉青松家裡良田萬頃,想讓他倒臺,真難。
先是地主,再是巨賈。
在他的骨子裡頭,他根本不會拿那些下人當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