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運的程度遠遠不止於此,但此時的他們又哪兒能預料呢。

兩人安慰了她好一陣,若蘭才漸漸止住了哭。戴染幫她擦了下臉蛋兒上的淚珠,問道:“這事什麼時候定下來的?”

“前天。”若蘭的聲音又澀又啞。

“那……林庭勳怎麼說?”阮涵是個直腸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親事都拍板了,林庭勳顯然已經下決心了。

果然,若蘭又開始抽泣起來,右手緊緊抓著心口的衣服,像是想把疼的地方生生扯出來一樣。

戴染瞥了一眼桌上散著的本子,上面的字跡工工整整,抄著當下最流行的徐先生的詩:

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

看著看著,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聽著聽著,就醒了,開始埋怨了;

回頭發現,你不見了,突然我亂了。*

詩意低婉錐心,是這詩勾引了她的眼淚?還是她的心思浮浮沉沉這麼些年,終於被這四行詩句成全?她怎麼能忘記那些曖昧不明的前塵,耳邊低語的暖透心田的言語,那一抹情意綿綿的流轉眼波……

戴染皺眉,犯起倔來:“他在那邊快活,你在這裡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他既已選擇,你也該拿得起放得下啊。以前的事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過個三年五載,還不又是一樣海闊天空。”

只聽哭聲一哽,阮涵噘嘴道:“放下,哪兒有那麼容易說放就放得下的。”

啪地一聲,戴染將本子拍在桌上:“那是難過就不用面對了嗎?求而不得總比失之交臂的好,至少你努力過。還記得那句話嗎?‘再美好也經不住遺忘 ,再悲傷也抵不過時間’。放了他,也是放過你自己。”

若蘭用手捶著心口:“可是我現在就是難過,應該怎麼做我都知道,可就是做不到。腦子一直都是明白的,可是我的心不明白。”

“哎……”戴染攬過她的肩,將她抱進懷裡。“好啊,那你給自己一個時限。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用力悲傷,使勁流淚,可是時限一到,你就要堅強起來,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

戴染沒有愛過,更無從談愛的深淺,可是對若蘭來說,林庭勳從十年前就已深深地在她的生命裡紮根了,猶如日積月累的印記,想要洗去,亦是徒勞。

第三章

眼前的場景十分熟悉……

扎著辮子的小女孩正在用力尖叫,稚嫩的聲音被武裝得憤慨又淒厲:“你不是最愛娘嗎?那為什麼她離開不到半年你就續絃?一年內連娶兩房姨太太,現在又要娶?!娘一生只有你一個,你卻……”

小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每次說到母親,憤憤不平就像要在胸□開來似的。

高大的男人看著女兒,眼神迷濛而悲傷。因為他,女兒心中的神話和信仰坍塌得十分徹底,慢慢地,這些碎片堆砌起來,她便長大成人了。

他伸手摸摸女兒的頭:“孩子,你要相信,除了你母親,我誰都不愛。”

如果這也算愛,那還真是讓人失望。小女孩的眼光帶著懷疑和迷惘:“什麼是愛?”

“愛就是,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變得更喜 歡'炫。書。網'自己。”父親的眼裡煥出溫柔的光芒,甚至掩蓋了他周身的悲傷。

小女孩皺眉,一知半解。

猶記得當年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父親臉上總是笑著的。雖然他現在也笑,但是卻不盡相同。那時候的笑讓人心暖,現在的笑卻只讓人覺得……空洞。那時候父親豪氣干雲,有抱負有擔當,現在的爹爹處事圓滑,可是給她的感覺卻是明則保身。這些年宅子裡進來了那麼多房姨太太,可是感覺爹爹總是在發脾氣,要不就是冷眼看鬧劇的模樣,眼神裡總有種叫乏味的情緒。

戴染睜開眼。一夜淺眠,夢境跟走馬燈似的在腦中放映,清醒過來時心思更是煩擾。

秋日事多,這廂楊家嫁女,那廂戴孟兩家正式宣佈訂親。

終於,香餑餑穩穩落在了戴家。孟家老爺拂了宣市長的面子,不知又經過了多少周折才安撫下來,婚事終是塵埃落定。

從小,大人們玩笑間皆說戴家大小姐會嫁給孟家大少,聽了多年,這便成了意料之中的事。大家都在興高采烈之時,兩位主角倒是心有靈犀一般地不驚不詫。

門外的風從窗縫中掃進來,拂開了幾張書頁。戴染捫心自問,對他,喜 歡'炫。書。網'可能是有的,說到愛……遠遠未及。心下默然:不知道懷德哥哥此刻心中是何感受呢?

這日一早,戴染剛起身就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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