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住所,各自歇下不提。翌日與少恭龍尋二人商議同路之後,兩人都沒意見,樂無異和聞人羽自然也便加入隊伍了。
江陵城外,龍佑城祭司勿明面前站著一道半透明的女子虛影,正是當初流月城,如今龍佑城的廉貞祭祀華月。
“你是說,他們在尋找謝衣?”
“不錯,此事是屬下親耳所聞,不會有差。”勿明道。
華月微微蹙眉,沉吟道:“上神是否知道此事?”
“應當不知。”
“……近日謝衣留在龍佑城內,我會告知他儘快前往外界,與他們碰面,看看他們意欲何為。”
“華月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直說便是。”
“是……屬下在外行走,聽聞有關偃師謝衣的傳言,心下疑慮。破軍祭司自迴歸城內以來,不是很少外出嗎?為何近些年來,依然有他的蹤跡?”
華月一驚:“有這等事?”
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此事我會報與大祭司。你繼續留意矩木枝的事情。”
“是。”
勿明微微躬身,目送華月幻影消失於面前。
……
休息幾日後,五人動身前往紀山,路上夏夷則忽然離開片刻,回來後身上還有些陰鬱。
龍尋依然是一襲黑袍裹身,看他經過身旁,忽然道:“京城的人?”
夏夷則這些天有意無意避開龍尋,目光也不敢停留在他身上,已經好幾日未曾聽過他的聲音。如今猛然一聽,他的心裡竟不由微微顫了顫。
夏夷則微微一僵,狀似平常的微微搖頭,低低道:“無妨,勞前輩擔心。”
他的語氣冷淡疏離,尊敬一如往昔。
龍尋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少恭已經夥同樂無異聞人羽二人前去打探訊息,他的溫和總是能很容易令人放下戒心,忽悠人那是一把好手。
不多時,幾人探聽到有關謝衣的訊息,不過指路的老丈卻說,謝衣是一百二三十年前才在這裡出沒。聞人羽樂無異二人之前明明得知謝衣二十年前還住在這裡,對兩邊說法頗為費解。
“兩位原來是為了尋找偃師謝衣?”少恭直到此刻才知道他們的目標。
“沒錯,夷則沒跟你們提過嗎?他不是也要找謝爺爺嗎。”樂無異道。
少恭眼底微有異色閃過,他顯然也察覺到訊息不對,龍佑城的破軍祭司謝衣和他們找的謝衣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想到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無妨,我與義父本就是四處遊歷,你們與夏公子想去哪裡,我們同路便是。”
龍尋和夏夷則走到近前,聽到他們對話,默默點頭,表示少恭所言不差。
“既然如此,我們先去東北邊的懸崖上,看看有沒有關於謝爺爺的線索吧。”樂無異說道。
幾人不無不可,謝過老丈後,便向著那裡走去。
臨近懸崖邊,幾人便發現了巨大的機關通道,垂直的洞口處一個個青石板有規律的伸出縮回,機關還在運轉,上面卻已經佈滿青苔,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來往了。
“你們小心些。”樂無異提醒了一句,便在前頭領路,一個個石板跳過去。
少恭將袖子挽起,長袍下襬扎到腰間,跟著動作靈敏的樂無異、聞人羽和夏夷則三人一道下去。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到底這些年來行走野外,身手還算敏捷,這種只是跑跑跳跳的事情還難不倒他。
龍尋則乾脆利落的從石板正中的空間一個撼地跳了下去,落地便發出咚的一聲巨響,火紅的光暈從腳底盪開,濺起一片碎石。
“……龍前輩真夠霸氣的。”還在攀跳的樂無異低頭看看已經落地的龍尋,只好這麼說。
透過山洞裡的機關陷阱,走出去後,便在山道不遠處發現一個升降梯。五人站了上去,升降梯便自動運轉,將五人送到了山頂之上。
五人順著路往前走不久,剛過一個拐角,一群靜止的機關人便突然出現眼前,兇悍的衝幾人撲了過來。
“無異夏公子小心!”聞人羽看著機關人斗大的拳頭向跑在前面的兩人襲去,頓時驚撥出聲。
就在這時,護持著已經頗為勞累的少恭走在最後的龍尋突然躡雲逐月竄到幾人正前,左手的盾上血紅光芒四起,砰的一聲巨響往面前一豎,盾上紅光頓時形成了一個兩米高的大盾,如牆一樣將機關人擋在其後,再之後,盾上一絲絲金光微閃,一道隱隱的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