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而更讓南宮寒無法相信的是……她真的這麼做了,她竟然真能做出來,為了逃離自已的身邊,她寧願親手殺死自已的孩子!
寶妹從外面衝了過來,直奔杜漫寧的身邊帶著哭腔的道:“小姐,你再忍忍,你不會有事的,司機已經把車子開出來了,寶妹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還不快打電話給董醫生。”南宮寒怒吼一聲,他不知道自已的聲音顫成了什麼樣子,趙媽立刻奔下了樓。寶妹一彎身,一把抱起了杜漫寧,南宮寒忙攔住了她。寶妹紅著眼秀眉一挑,怒聲道:“讓開,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來傷害小姐,我原以為小姐跟在你身邊會幸福,但是你對她竟然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今天你失了孩子,這就是報應!”
“今天你失了孩子,這就是報應!”寶妹的話猶如炸雷響在耳邊,震的南宮寒臉色更白。他搖了搖頭,不……!
但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寶妹抱著杜漫寧已經衝出了房外,他聽到車子離去的聲音,整個人才如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轉身奔到了車庫開車,緊隨著司機的車子開到了醫院。醫院似乎已經接到了急診電話,杜漫寧立刻被推進了手術室。
南宮寒靠在醫院長廊中,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寶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也是眼圈泛紅的在那兒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宮寒開始不安的來回走動,時不時搓著雙手。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寶妹忙奔過去,南宮寒也緊隨其後。醫生拉開了手術室的門,為首的中年婦科主刀醫生拿下了口罩。寶妹忙攔住了她道:“醫生,她怎麼樣……”
那個主刀醫生嘆息著搖了搖頭。緊跟在她身後的護士端著沾滿了血汙的醫療器械從他們面前走過,寶妹後退了兩步,靠在牆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醫護床上,杜漫寧被推了出來,她臉色蒼白,安詳的睡著,就似是一隻沒有生命的軀體。南宮寒怔在那兒,蒼白的臉和杜漫寧不相上下。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一邊翻著單子一邊問著。寶妹剛想上前,南宮寒立刻道:“我是。”
“籤個字吧,病人送來的太晚,孩子沒有保住。大人因為失血過多,二十四小時後才能度過危險期。你們先去那邊交一下急診住院費。”
一張寫著密密麻麻醫療用語的單子遞到了南宮寒的面前。他只覺的面前一片空白,單子上寫的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顫抖著手在家屬欄簽下了字。然後從皮夾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寶妹。寶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看到南宮寒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的心一酸,硬是忍住了,接過銀行卡去付錢。
特護室……
杜漫寧靜靜的躺在床上,眼角依舊有著淚痕,纖細的手腕上正打著點滴。隔著一個玻璃,南宮寒怔怔的望著護士在那兒忙裡忙外,不知道是不是醫院的氣溫很低,他只覺的從腳底竄起陣陣涼意。看著杜漫寧這樣躺在那兒,他心疼的如同刀割一般,片刻間他恍然明白,不管杜漫寧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不管她心裡愛的是誰,只要她好好的,就算是拿自已的命去換,他也毫不猶豫。
原來,自已竟然愛慘了她。愛到被嫉妒矇蔽了雙眼,愛到失去了自我,任由腦海中的佔有慾不停的傷害著她。出軌和懷上了別人的孩子,細想之下是有許多的疑點,他心裡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訴自已,他的漫漫不會背叛他。可是他還是被腦海中的嫉妒和佔有慾衝昏了頭。
她的絕然,是用生命來爭下自已的清白。她的絕然,是寧願揹負著一生的內疚,也不想在和他呆上一天。她以孩子的生命來換取離開,可見她是對自已多麼失望,多麼絕望,多麼……
南宮寒不敢再想下去,手捂著心口痛的喘不過氣來,轉過身背對著杜漫寧,不敢再看她蒼白憔悴的樣子。護士從特護房裡走出來,看到南宮寒呆然的靠在那兒,嘆息了一聲道:“她是你太太吧?她是服用了強力的打胎藥導致流產的,這種藥不但會沒了孩子,更是會導致無法預估的後果,最嚴重的可能會失血過多休克死亡,或者是日後都無法再育,所以等病人醒過來,一定不能再剌激她,要不然會氣血於滯,影響病人恢復的。”
南宮寒的心一陣揪疼,默默的點了點頭。護士接著道:“病人醒了,那你進去陪陪她吧,有什麼事情按一下床頭的鈴聲就行了。”
“麻煩你。”南宮寒的聲音有些乾澀,護士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只是一門之隔,但是南宮寒的手卻放在門把上足足有十幾分鍾,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來。
杜漫寧醒了,她依然躺在床上,眼睛木然的望著房頂,長髮凌亂的散在枕邊,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