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的目光移到她完好的腿上,冷冷的笑出聲:“看來牧晟宸還真是有點本事。”
“或許不是晟宸本事大,是你下手還不夠狠,比如毀容就不要毀半張,全毀了多好,這樣都不會有人認得我,再比如這腿也不要打斷,直接截了,這樣也不用擔心還能完好的治好。”尹瑟淡然的說道。
許言咬著牙緊緊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我什麼都做不了了?”
尹瑟看著他,輕輕笑了笑:“怎麼會?你的臉又沒毀,你的四肢都還健全,說不定下一刻你就會衝……”
“啊……!”
尹瑟的話還沒說完,許言的雙手就透過鐵籠伸了出來想要掐住她,然而尹瑟眉頭都沒動一下,眼疾手快的拿過旁邊的烙鐵直直的燙向他的胸口。
只聽一陣“滋滋”的聲音傳遍屋子,讓人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許言痛苦的大叫出聲,最後癱倒在地,他惡狠狠的抬起眼看著她:“你以為你們現在這樣對我,你們會安然無事嗎?”
“許言,你以為我怕你威脅嗎?”尹瑟將烙鐵重新放到一邊。
“我父親看到你還活著,你以為他不會繼續追查我的下落嗎?”許言扯出殲詐的笑。
“哈哈哈!”尹瑟大笑出聲,到最後又輕輕的掩住嘴,“我想傑森先生一定比我更不希望你還活著,你信嗎?”
“你胡說!”許言朝她吼道。
“是嗎?”尹瑟只輕輕的反問了半句,將頭髮撂到耳朵後面,衝他一笑,傾世傾城。
許言憤恨的看著她。
牧晟宸走到尹瑟身邊,輕輕的看著許言:“放心,既然你這麼想見到你父親,我也會成全你,畢竟你也在這裡受折磨受了兩個多月。”
尹瑟心下一驚,仔細的看了看許言身上的傷,新舊疊加,確實是很長時間了。
“你說什麼?”許言抬起頭。
“我說,我會讓你們父子見面,會親手把你送回你父親面前。”牧晟宸重複說道。
許言扯起嘴角:“呵!你們以為我會信?把我送到我父親面前,你們還會有安穩日子過嗎?”
牧晟宸嘴角輕扯:“安穩日子?發現把你關起來之後,我和小瑟的安穩日子越過越順心,有些無趣了,行,那就等你出去和傑森先生商量商量,怎麼才能不讓我們過安穩日子?”
“……牧晟宸,你別得意!”
牧晟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得意又如何?現在在籠子裡的人是你。”
“我會每天每天詛咒你們……啊……!”許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尹瑟便又將烙鐵戳到他身上。
牧晟宸緊緊摟著她的肩膀,她的眼神堅定,但是這畢竟是夠殘忍的事情,她的手心也冒著汗。
“最毒婦人心!”許言繼續說道。
尹瑟扔開烙鐵。
她淡淡的看著他,慢慢開口,那一張一翕的薄唇讓許言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我和你明明什麼都沒有,你卻死死抓住我不放,得不到便要毀掉,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還還復吻而。
“……”
“是你設計害死了你的母親,只因為她對你的父親不忠?只因為她其實是妓。女出生,你為了掩蓋掉這一難堪的事實,就殺了她,你以為我不知道?”
“……”
“你要別人對你絕對的忠誠,但前提是你自己知道忠誠這二字怎麼寫,請問,忠誠這兩個字,你對誰有過?你父親傑森先生?你做他忠誠的兒子卻對你的繼母們趕盡殺絕,你無法忍受我和別人在一起就是因為你這病態的心理!年少的一句話你可以捏到今天,甚至不惜毀了一切,許言,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許言淡淡問道。
“不記得了嗎,在美國,那一天你喝醉了,你一直抓著我的衣服不放,幾個部門經理把你送回家,你的桌子上就放著那本日記,而我,只是無意的想看看你的真心是什麼,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
“……”許言的眸子慢慢變得無神起來,原來她早就知道,原來很早很早就知道他所做過的一切。
“我放在心裡並不說,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事情,但是我怎麼想到,你的這份BT竟然用到我身上來,許言,你千萬不要以為你是這世上最悲慘的那個,我經歷的不比你少,牧晟宸經歷的不比你少。”
“他經歷了什麼?!啊!?”許言的眼睛都要蹬出來了,“牧家的全部財產都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