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撫額嘆息,都說女色惑國,男色還不是一樣?看吧,不過是見過幾面,安小葵已經完全為色所迷,變成了蕭弈在她身邊安排的特務了,而且這個特務,她還真不好怎麼趕。
秦兮嘆口氣:“那你去領他進來吧!”人來都來了,她還能不見嗎?畢竟以後她可能還要事情要他幫忙,現在還是不要得罪好了。
安小葵磨磨蹭蹭地往門口走去,最後終於回頭小小聲地說:“兮兮,蕭先生來看你,你們這樣膩在床上見他不太好吧!”
“你去吧,我知道了。”秦兮揮揮手打發了安小葵。
接著,推了推將她抱在懷裡的納蘭生塵:“蕭弈要上來了,你到衣帽間去。”她倒不是怕蕭弈看到她跟納蘭生塵此刻的姿態會有什麼想法,畢竟她現在是重傷患好不好,右腿上還打著石膏,他們兩個能折騰出什麼來。她只是不太想讓蕭弈看見納蘭生塵,蕭家對她到底有什麼想法,她還沒有摸透呢。
納蘭生塵有些鬧彆扭地把頭埋在秦兮的頸上:“不去不去,為什麼我要躲到衣帽間去,我又不是情夫,蕭弈更不是你老公!就算他是你老公,我也不會躲的!”
秦兮回頭摸摸他的頭;“乖啦,你這次聽我的話的話,下次你叫我做什麼,我也聽你的。”
納蘭生塵蹭蹭她,歪著頭想了片刻,才不甘不願地答應了:“好吧!不過下次我叫兮兮做什麼,兮兮都要聽我的哦!”
秦兮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納蘭生塵把秦兮安置好,在她背後墊了厚厚的墊子,才進了一旁的衣帽間,門一關,也不開燈,摘掉墨鏡,在鋪著厚厚地毯的木質地板上坐了下來,一手支著下巴,直直地盯著門,彷彿能穿透門板,看到另一邊的景象。
安小葵領著蕭弈進了秦兮的房間的時候,果然看見那個討厭的臭男人已經不在了,心裡有些疑惑,也沒看見那個男人下樓啊,他跑哪裡去了?
蕭弈看到秦兮坐在床上,也不再跟著安小葵,快步走到秦兮的床邊,上上下下地看了幾遍。聽到秦兮出事的時候,他的心都差點不知道怎麼跳了,現在看到她好好的,他的心總算是執行正常了。嗯,也不能說是好好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傷口,但是手臂上還是有些擦傷的,最嚴重的還是右腿小腿,竟然骨折了,還打了石膏。
蕭弈看著淡淡笑著的秦兮,又心疼又有些責備:“你要去南海市怎麼不早點說呢?衛先生前幾天剛走,你要去的話,可以與他同行的,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出這種意外了。”蕭弈這話倒是沒錯,衛長不像他,信奉與人為善,而是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得罪的人多了,出門在外的時候在身邊保護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若是秦兮與他同行的話,估計身邊得圍上幾層人牆,自然不會出這種被人推下樓梯的狗血劇情。當然,如果與衛長一起的話,秦兮恐怕會覺得更危險,雖然不會被推下樓梯,當保不住就是變成有人扛著鐳射槍掃過來了。
含笑聽了蕭弈幾句讓人心疼責備到讓人牙酸的話,秦兮立馬藉口累了,暗示蕭弈退場。
蕭弈臉色有些黯然,但還是溫言道:“那秦兮,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安小葵看看兩人的神情,輕聲道:“那我送蕭先生下去。”
蕭弈看著安小葵,溫和有禮地道:“麻煩安小姐了。”
人剛走,納蘭生塵還沒來得及從衣帽間出來,林管家已經領著另一個人進來了。
“秦小姐,溫先生前來拜訪。”房間門口,林管家恭敬地說道,看那模樣,彷彿這裡就是納蘭家一般。
溫敘走了進來,將手裡抱著的黑色鬱金香遞到了秦兮手裡,低聲笑道:“兮兮,方才看到林管家,我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呢!”
秦兮接過花束,深有同感地點頭:“我也這麼以為。”納蘭家的這對主僕都是很自來熟的人物,納蘭生塵一來,就霸佔了她的半張床,林管家一來,就霸佔了半個別墅。
秦兮看了看鬱金香,笑道:“溫哥哥,這花的顏色可不怎麼吉祥,你究竟是來探病的,還是來送喪的?“
溫敘笑著搖搖頭:“怎麼說話的?哪有人這麼咒自己的?我不過是看這個花實在很襯你,才拿了來的,你要是不喜歡,扔了就是。”
“這麼漂亮,我可捨不得扔。”秦兮正要把花放到床頭櫃上,林管家已經拿了一隻水晶花瓶立在了另一旁。難為他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眼疾手快,秦兮將手裡的花束插進了花瓶了。林管家微一鞠躬,將花瓶擺到了床頭櫃上。然後立在一邊,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