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表演些什麼,她捂著灼傷的手,微微地弓起了身。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刺激得她直冒冷汗,她是一刻都不想再這兒等了。她和林鶴群等人打了個招呼,就是要走。
“我送你去診所吧,我認識一個不錯的醫生。”鄭文筠上前想要扶顧安琪,可是顧安琪卻巧妙地錯開了身。
“不用了,這些小事去趟醫院就好,我一個人能搞定的。”顧安琪淡淡地說道,話語間隱隱透著些疏離。鄭文筠可以是個很好的朋友,可是她卻並不打算真的和他當男女朋友。現在話還沒挑明之前,和他分開一定的距離對雙方都有好處。
鄭文筠也不知是真聽不明白顧安琪話中的意思,還是故意裝沒聽懂,執拗地說道:“我送你。”
“我們現在還是在傳緋聞,再一起去醫院,你知道之後會傳出什麼麼?”顧安琪皺著眉頭,她真的覺得太陽穴隱隱有些發脹了。
“……”鄭文筠沒有回話,只是用他那沉靜的雙眸靜靜地看著顧安琪。
“好了,我也沒那麼脆弱。醫院那裡我也都很熟,我自己解決得了。”顧安琪看著鄭文筠的樣子,最終還是說不下去什麼狠話,只得柔聲勸慰了幾句。
“……”鄭文筠半晌沒說話,他知道自己拗不過顧安琪,也不再強硬地要求送她了,“那你自己小心,有事打電話給我。”
顧安琪點了點頭,轉身攔了輛計程車:“麻煩你,市中心醫院。”
計程車司機從反光鏡裡看了顧安琪兩眼,突然笑著說道:“小姐,你長得真像溫佩君,剛才送你的那個是你男友吧,小夥子瞧著還真有些像是聶志鵬。你看過《灰姑娘的守護》吧,我家女兒啊,最喜歡那一對兒了……”
顧安琪聞言,笑了笑,沒有回話。
計程車司機是個善於聊天的人,一路上都在和顧安琪聊著他家的女兒。顧安琪一邊靜靜地聽著一邊往手上擦藥膏,有時候也會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覆兩句。
她能聽得出這位司機很疼愛自己的女兒,為了女兒也會鑽研女兒所喜歡的東西,愛屋及烏。
這樣的父親是何其的熟悉,曾幾何時,她的父親也曾是這樣對待著她和她的母親……只是……
她搖了搖頭,自嘲著揚起了嘴角,帶著幾分譏笑。都已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還去想它做什麼?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那麼多愁善感了?
距離醫院路並不遠,一路上也沒什麼塞車,不一會兒顧安琪就到達了目的地。她帶起了口罩,戴上了平光眼鏡。這段時期流感比較嚴重,她這樣的打扮也不算是出格,不算是會讓人覺得太過怪異。醫院這地方來來去去不少人,她今天實在是不怎麼方便,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平光眼鏡下雙目也是漸漸放緩,直到有些暗淡呆板後,她才停了下來,遠遠看上去,她就像是個普通的路人。若不是近距離仔細看,怎麼都不可能看得出這個人就是她。
最近上醫院的人不少,掛了號還得等一會兒時間。趁著這休息的時候,她將手機給打了開來。
手機已經關了很久,都沒怎麼開啟,她翻了翻記錄,發現上面有好多通的未接來電。其中一通來自於周亞傑,兩通來自於鄭文筠,剩下的十幾通全都是同一個號碼的未知來電。
奇怪,顧安琪皺了皺眉,誰那麼有空,那麼孜孜不倦地給她打了那麼多通電話?
顧安琪給周亞傑最先回了電話:“周先生,有什麼事麼?”
“我已經幫你取消了這兩天的攝影工作,你自己回去好生休養。手一定得保養好,廣告、攝影等很多時候都得用到手。如果你的手真的留了什麼疤,立即和我聯絡,我會安排你去做除疤手術。”周亞傑冷聲說道,語調沒有一絲起伏。
“嗯,我知道。”顧安琪淡淡地回答道。其實她也聽得出,周亞傑並不擔心她本身的身體狀況,他只在乎她是否能夠繼續工作。雖說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可他卻是盡到了自己作為經紀人的本職責任。對於他的“敬業”,她並不排斥。
“你和鄭文筠的事,你自己斟酌吧。”周亞傑頓了頓說道,“他對你真的不錯,也許是真的……”
“周先生,假戲是不會真做的,戲內戲外我分得清。”顧安琪打斷了周亞傑的話,“你真是那麼急著撮合別人,那直接去當紅娘算了。”
顧安琪不喜歡別人過界管束她的行為,特別是周亞傑這樣一心把她的戀情當炒作新聞的經紀人。
周亞傑沉吟了半晌:“你如果真的沒這意思,最好儘快和他說明白。免得傷了他又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