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是少數。
大家也都算是明白了,邵文庭平日裡愛搞抽查,愛搞調查的這個習慣,此刻在顧安琪這幾個前輩面前沒有背出稿子的人都覺得格外羞愧。其實說到忙,他們再怎麼忙,也肯定抵不上蘇逸凡他們的,可怎麼,怎麼就不將劇本背完再去派對呢?
“好了,排了一天的戲,大家也都該累了,一起出去吃頓飯吧,我請客。”蘇逸凡好脾氣地說道。
其實大家現在心裡的那一根弦都蹦得很緊,都有些害怕到時候要是邵文庭真的再搞些什麼突擊的檢查該怎麼辦?如果下一次突擊檢查,他們再表現不佳,會不會出被退演。
蘇逸凡是看得出來大家現在的情緒不怎麼穩定,這才準備請眾人出去喝一杯,放鬆一下緊張的神經。拍戲就是不能緊張的,越是緊張,拍出來的效果反倒是會越糟糕。要想抓住那一種感覺,必須得冷靜下來,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戲裡面。
邵文庭和著大家一塊兒去了那兒吃飯,邵文庭時不時地說了幾個冷笑話,將大家的緊張情緒總算是緩和了一下。其實說到了底,他也並不是想要恐嚇或者說讓那些演員對他感到害怕,他只是希望他們對於這部戲能夠再認真一些,再多投入一些感情。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要換演員,他之所以會選這些人作為他的班底,自然是有其原因的。若是對方真的一點潛力都沒有,他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來演這一部戲。
只不過邵文庭剛才瞄到顧安琪和蘇逸凡的劇本,也的確是驚訝了一下,這種被認為很老派的做法,他是多年都沒有看見有人用了,沒想到哦啊現在海恩那個看到顧安琪和蘇逸凡在那兒一起做了那麼多的筆記。
顧安琪和蘇逸凡的那兩本劇本被幾個晚輩借走去樓下影印了,對方提出懇求的時候,兩人都是愣了一愣,隨後答應了下來,對方一直點頭道著謝,反倒是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說真的,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讓人覺得要感激的。他們的劇本上寫的都是他們出現的一些場景的分析,和他們該如何演,如果有武打戲的話,一些小動作該怎麼處理。這額內容其實與對方並沒有太大的關聯,可既然對方想要,就讓他們去影印好了。
整整的一本劇本全都影印好,過了很久的時間。大家影印都並不只是影印了一份而已,是好多人要,結果影印了好多份。影印件又影印了好幾份。
男演員的大多數都影印了蘇逸凡的那本,女演員的大多數都影印了顧安琪的那一本。看著人手一本的影印稿,顧安琪總覺得有些詭異。
“累了麼?”蘇逸凡靠在了顧安琪的耳邊說道。
“不是,沒什麼累不累的,只是在想這一部戲會拍成什麼樣。真的是越來越期待了。”顧安琪笑著說道,“明天早上再陪我去一次‘那裡’吧,我想看日出。”
“你不覺得累的話,我們就去吧。”蘇逸凡笑著說道,溫柔地看著顧安琪。
顧安琪的恐高症克服得差不多了,蘇逸凡這段時間可以說付出了很多,剛開始陪她練跳水,之後是陪她跳高空彈跳,前段時間還陪她去了一次那一次事故發生的地點。她雖然站在那個懸崖邊上還是會有下意識的逃避動作,但是整體來說,她已經克服得差不多了,已經算是很出色了。
“叮鈴,叮鈴……”顧安琪的手機裡突然有了一封簡訊。
她看了看內容,垂下了眸子,和蘇逸凡打了個招呼:“我先出去一下,透透氣。”
“好。”蘇逸凡說著讓出了位置。
“叫我出來,有什麼事麼?許莎莎前輩。”顧安琪淡淡地說道,語調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林萱怡,父親死了。”許莎莎抽著煙,緩慢地說道,“如今我家也垮了,你現在滿意了麼?”
顧安琪沉默地看著已經有些喝醉了的許莎莎,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冷漠地看著她。
“林萱怡,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沒了父親,沒了家族企業,沒了戀人,這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你明白麼?”許莎莎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喊,她打了個酒嗝,緩緩地站了起來,顧安琪這兒走來。
“沒喝醉就不要說醉話。”顧安琪開了口,但是神情還是一樣的冷淡,似乎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我說醉話?呵呵,你以為我沒查到麼?顧安琪,林萱怡,你真當我是傻的麼?”許莎莎步調似乎都有些不穩,說話也是衝得很,“你墜下山崖的那一天正好是顧安琪觸電送院的那一天。你敢說這不是真的?呵呵,你否認也沒關係,我特意請了靈異的師傅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