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要秦心蘭出手幫忙,他不能不答。“就算他沒被調走,要處理這一大堆問題,他不會再有時間來糾纏。”
“果然是個好主意。你放心,你這次幫了我,這事我一定會替你辦妥,只是我需要點時間。”她只是箇中學生,要尋著機會跟父親身邊相關的人提幾句,或跟海關的人在飲宴上見面時才行。
“沒問題。”掛了電話後,葉明希自翻出通訊錄撥了個號碼。“文隊長,原本說星期六的友誼賽,我們隊裡有幾個人不行,能不能改到星期日下午四點?”
“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怎麼又要改?”那邊的隊長抱怨了下,“好吧,別再改了,我本來都通知好了隊員。”
“真抱歉,麻煩您了。”葉明希有禮地掛線後打給駱文。“隊長,二中說友誼賽要星期日下午四點比較好,陽光沒那麼猛。”
“換到星期日去?嗯,反正是暑假,我們的人應該沒問題。”
“那太好了,我會通知隊員改期的事。”
“好,謝謝。”
“對了,三中也說想跟我們打友誼賽,不過日期還未定。”
“我們怎麼忽然這麼受歡迎?”駱文疑惑地問,但也沒指望葉明希能回答。“那你去跟他們聯絡吧,定了日子再跟我說。”
葉明希輕勾嘴角,“沒問題。”
四十九。 內疚
鍾漫並不是個好動的人,平常放假就喜歡賴在家中裝死,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真要出門也速戰速決絕不閒逛。她這種性格和習慣對跟一般男人培養感情絕對是個阻礙,可莫霖偏偏不是一般男人。
逼迫人接受是低手,讓人自願跳坑才是高手。莫霖用的方法說穿了其實很簡單──讓鍾漫自己選。
“你比較喜歡看電影還是去水族館?”
“應該是看電影吧?”有一封客戶的電郵趕著回,鍾漫正疾速地敲著鍵盤。
“那我們去看電影吧,你星期六還是星期日有空?”
“我看看……星期六我應該要回來加班。”
“那就星期日好了,我一點來接你。”
如果鍾漫看過《厚黑學大全》,會知道莫霖一直在用侷限選擇法,讓她察覺不到除了“看電影”和“去水族館”外,其實還在“哪兒都不去”這個選項。可惜這書鍾漫沒看過,莫霖又專門挑鍾漫很忙的時候問,讓她反應不過來,好幾次都是傻傻的順著他的話跳進陷阱後,才發現自己其實可以拒絕。
換了別人,回頭跟莫霖說不去就完了,可鍾漫是個死心眼的,除非出了什麼天災**,不然她都不會收回承諾。
而莫霖,顯然很清楚這點,並且利用得很徹底。
因此連續幾個星期日,他們分別去了郊遊、新開的西班牙餐廳、聽音樂會等等。當鍾漫說了去看電影,五分鐘後她就收到莫霖轉寄來的電郵:
“感謝您訂購《禮儀師之奏鳴曲》電影門票,請記下您的訂單號以便取票。”
她按下回覆,敲敲敲:“你又知道我想看這出?”
“那天去吃飯時你站在這出的海報前最久。”
鍾漫默,要是她只是在欣賞海報的設計呢?要是她是在腹誹這部戲應該一點都不好看呢?
不過事實上,莫霖是對的,這齣電影她一直在留意,並且打算找時間去看。
果然上位者必須擅於觀言察色,從最細微的地方知道對方的想法。鍾漫又覺得受教了,在心理反覆提醒自己以後要多注意身邊事。
一如以往深夜回到家,目送了莫霖離去後,鍾漫正要去洗澡,走過客廳小几時忽然看見幾上放著一張白紙,上面以黑色馬克筆很醒目地寫了幾個字:
“這個星期日下午四點我們跟二中有一場籃球友誼賽,你會來看嗎?”
署名是整整齊齊的“葉明希”。
鍾漫在沙發坐下來,用手掌抹了抹臉,臉上的倦意混著喜悅。
這是明希第一次邀請她去看他的活動。
上次家長日的話劇,之前他一個字都沒說過,她當時有點挫敗,也知道自己要更努力,讓他知道無論是喜怒哀樂,大事或瑣事,她也願意參與和分享。
現在他終於邀請自己了,雖然是小心翼翼地問“你會來看嗎”而不是理直氣壯地叫她“一定要來看!”,但已足夠讓她開心。
鍾漫帶著微笑窩到沙發裡,夜闌人靜,眼光掃到客廳的窗戶,想起那天夜裡葉明希站在漆黑中的孤獨身影。
臉上笑意盡斂,她又想起這幾天一直困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