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捏著的鑰匙沒找到鎖孔,她便轉回來看看。
鑰匙剛□孔,眼角竟然瞄到內門上有東西在動,她的手臂上還有點點涼意,鍾漫連忙定睛看去,赫然驚見臂上盡是鮮紅的血,內門上竟有不知名的東西在蠕動!
“啊啊啊──!”
六十九。 血跡
鍾漫尖叫著倒退兩步,跟在她身後的葉明希立刻扶住她往後倒的身體:“出什麼事了?”
“門、門上……”鍾漫用手指著自家的門,葉明希卻只到她臂上鮮血淋漓,忙問:“你受傷了?”
“不是、不是!”鍾漫激動地揮了揮手,又往門的方向指去,葉明希見鍾漫似乎無礙,便往大門走去。
鍾漫的公寓是內外兩道門,內門是木造的,外面是鋼閘。葉明希還沒走近,已經看到鋼閘正汩汩地滲出鮮紅的血,大門前是一大攤的觸目鮮紅,血液還有向外蜿蜒擴散的趨勢,鍾漫扶著牆又退了兩步,怕被鮮血沾上自己的鞋子。
葉明希毫無畏懼地踩入血池裡,自然也看到內門上有東西在蠕動,但他仍然旋開了鋼閘的鎖,然後退後一步,一把拉開鋼閘,讓木門上的東西無所遁形──
那是一條被斬開三截的黃鱔,圓滾滾的魚身被三根手指長的鐵釘狠狠釘在門板上。由同一身體分裂出來的三截滑溜圓管不斷在門板上瘋狂扭動,斷開之處因為掙扎不斷滲出血水,魚頭上的嘴巴還一張一合企圖呼吸,纖幼的魚尾也上下拍動,嘗試擺脫鐵釘的束縛,卻不知道這樣只會讓脆弱的皮肉被鐵釘磨得皮開肉綻,血花四濺。
葉明希被橫飛的鮮血染紅了衣裳,臉上也沾上不少血珠,他伸手要把釘子都□,身後傳來鍾漫依然顫抖著的聲音:
“別拔,我們報警。”
半小時後,警察來了,拿了相機拍下現場的照片,又帶了兩人回去做筆錄。
“鍾小姐,你有與人結怨嗎?”
“我最近跟人在打官司,但不確定是否有關係。”其實鍾漫心裡已經十分肯定這事是葉崇德派人做的,但她總不能這樣說。
警察又問了十五分鐘,才跟她道:“可以了,我們會跟小區的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