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後,因某種撞擊開始昏迷。待我醒來,就變成了年氏。
閨名——年映荷。康熙三十五年,也就是公元1696年生人。
諸位看客,肯定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概念。這個不稀奇,我也沒有概念。不過年映荷有一個哥哥,他的名字說出來,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啊——年羹堯。至於年映荷她的老公,知名度,絕對更在她哥哥之上,他叫——愛新覺羅?胤禛。怎麼樣,震撼吧?!肯定震撼的!首先,我在聽年映荷的陪嫁丫頭春妮說的時候,就立馬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餘星辰,在2011年,是一個連愛戀都只談過一次的未嫁三高女,一次事故,就忽而跨回294年,跑到康熙五十六年來了,而且,還直接做了雍親王的福晉,最要命的是,居然是側——福——晉——,俗稱,小老婆。
偶的神呀……呀……呀……呀……神馬狀況呀——?
但是,春妮接著叨咕出來的事實,真的是需要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聽的。
我,年映荷,不但是被康熙在四十八年指配給皇四子和碩雍親王為側福晉的已婚婦女,而且在康熙五十一年末嫁入雍王府後,於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日,為雍王爺生了一個女兒。可……是……,上天不見憐,幼女在本年五月早殤。因喪女而悲痛欲絕,感到紅塵再無可留戀,所以,年映荷就在女兒頭七滿日,懸樑自盡了。幸好丫頭春妮及時發現。據說,年映荷被救下時,已經氣若游絲,脈象全無。後經太醫診治,方才還魂,之後又昏迷了七日。
吃驚吧?
不管你吃驚哇,反正我是很吃驚的!
不過,我也給雍王府帶來了驚嚇。我,醒過來以後,什麼都不記得啦。哈哈。誰叫他們讓薩滿亂唱《招魂歌》招錯了魂魄啊!我實在是超級無辜的說!
但是,說回來,我也不知道是該埋怨他們,還是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招錯了魂魄,也許我就真的死了,那個事故啊,跟空難也差不了多少了,估計沒有什麼生存機率的。現在,不管好壞,總歸是再給了我一次生的機會,生命誠可貴!阿彌陀佛,好人一生平安!
丫頭春妮是跟著“我”陪嫁來的,就我醒來的三天看,她真是陪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她總是細細的告訴我很多我已經“不記得”的事情,語氣柔和,語速緩慢。她像春天溪水般清澈的大眼睛裡面總是帶著說不清的恐懼。在這個年代,做婢女好可憐。
醒來的第二天,我就聽她含淚怯怯的述說,在“我”尋短見的當天,另一個由雍王府配給我使用的丫頭,因為“翫忽職守”當即被在門外活活打死,而隨我陪嫁而來的嬤嬤,居然在目睹杖斃的當場被直接嚇死了。媽的;打碎萬惡的舊社會!!!
雖說,尋短見致使兩條人命隕落的是年映荷,而不是餘星辰,但我心裡還是非常愧疚。望著床前顫顫巍巍的春妮,我曾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再連累她,要好好保護這個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的女孩子。
“福晉在床上歇了十來天了,也要下來活絡活絡才好。筋骨活絡開了,身子才會康健呀。”春妮端著銅盆打門外進來,見我醒了,就衝著我笑,那個笑容甜的可以擠出蜜糖來。
“好。”我也衝她笑笑。自己起身坐起來,撩開薄被,在床邊找鞋。
春妮趕忙過來,跪在地下替我擺好鞋子。
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鞋子,我犯難的朝她做鬼臉。那是一雙花盆底的旗鞋,極好看,但是我應該沒有那個技術。
“有漢鞋嗎?”我問。
“有。”她忙去取來。
看看她手裡水紅色的繡面漢鞋,我感覺那鞋還是靠譜的,就手拿過來自己套在腳上。大小正好。左右擺擺腳丫,滿意的晃了一下腦袋。
她貌似很是苦惱,“福晉,這樣,不太好吧?”
“沒關係,我不出去!”我很真誠的跟她保證,“如果出門,我就換旗鞋。”
春妮扶起坐在床上的我,坐到梳妝鏡前。十天了。我終於看見了“我”的臉。這是一張標準的漢人的臉,不同於前幾日在這屋子進進出出忙活的滿族婢女。極其的乾淨秀麗,乾淨到有一絲清冷。面色透白中帶點青紫,全無半點血色。伸手去摸,冰涼冰涼的。
那麼多天了,才注意到,年映荷很瘦。如果說餘星辰是高挑性感的,那年映荷就是小巧清瘦的。
我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挑剔了哦!那個事故以後,不管你原來的那具軀體多麼軟玉溫香,現在都極可能已經不能看了。想著,腦中浮現各種恐怖的畫面。趕緊晃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