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愛蘭珠家擺宴辭行。請了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女眷卻只有我和愛蘭珠。
自從孝東陵回來,四阿哥對我約束更是少了,愛蘭珠甚至可以直接譴人過了東角門來請我,而我,四阿哥也明言,不必去前面回稟,便可過府。
愛蘭珠牽著我,笑談中,引我到一個偏院的葡萄架下。葡萄藤已綠了,卻沒有果實,架下襬著圓桌,並兩張圓凳。桌上備著一些果品、點心,一邊風爐上煮著茶。
她把我摁在一張圓凳上,說道,“你且就在這裡候著吧!我可就先告退了。”說著,領著白哥就出南邊院門而去。
我心下明白,這是為十四阿哥和我做的安排。因為早已打定了主意,這會倒是不慌不亂。可一邊的春妮忽然緊張起來,拉著我的手,說,“福晉,咱快回去吧。”這幾日,凝雪夜裡睡覺走了乏,白日裡沒了精神,因此,我留她在家補覺,帶了春妮出來。
春妮邊說,邊焦躁的望著院門外。不料,她話剛出口,屋內便傳出十四阿哥的聲音,“你先退下吧!”
只見十四阿哥穿著秋香色團龍刺繡錦袍,腰間褐色寬束帶上鑲著碧璽帶扣,兩側掛著褚色彩緞的荷包,手裡一把大摺扇。人已經立在屋簷下了。原來他適才早已在這院中候著。
春妮死死拽住我的手肘,並不依照吩咐退下。她力道越來越大,掐得我都有些生疼。我轉頭給她一個明媚的笑臉,柔柔扒開她的手指,說道,“你到院門外守著去,把門關上。”
“福晉。”她仍舊遲疑著不肯走。
“還不去?”十四阿哥走上前來欲要拿摺扇打她,笑著嗔罵。
我拿手輕輕擋開十四阿哥那一折扇,呶呶嘴,指指門外,對春妮說,“去吧。聽話。”
春妮一步三回頭地往院外走,走到門口,頓了頓,才關了門出去。
她才出去,十四阿哥就一把抓起我的手。拉我到葡萄架下坐了,臉上盡是笑意,問道,“這些日子好嗎?”
我點點頭,道,“好。”
他撩起我的左袖,擼出那串太后賞的手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