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小說:一別百年 作者:津鴻一瞥

?為什麼臉上如此淒涼?”

我擱下筆,掙脫他的懷抱,斂容問道,“十四爺,若您知道,如果奪嫡失敗,您將一無所有,被幽禁於蕭瑟的宮殿中,長達十年之久?您現下可還會去爭?”我邊說,心裡邊想著,如果他說,那個後果他無法承受,我便告訴他,那就是他的結局。讓他現在就撒手。我撕碎了他的心,這就當做我給他的補償吧。

誰知他竟仿若毫無負擔,說道,“既然要賭,便要輸得起!”

我重重的說道,“那可是十年吶!那是您作為一個男人,最好的十年!”

他仰頭望著竹屋的天花,忽而轉頭問我,“若我被幽禁,你可願陪我?”

我悽楚的一笑,想起了半年前自己問四阿哥,他若失手,可願放我歸去時他那悲涼的回答,說道,“由得我嗎?”

十四阿哥又問,“若由得呢?”

我也學著他問,“若我陪呢?”

他笑道,“那倒也算不錯!”他說著,復提起筆,沾了墨,交到我手裡,示意我接著抄那首詞,我卻只是愣愣打量他,試圖從他的表情裡打探,那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是當真,或者隨口一答。

他摟了我,用手裹住我握筆的手,說道,“我想就這樣一直握著你的手寫字,已經期盼了太久了。若是能這樣安靜的寫十年,沒有人打擾,就我們倆,那該多好啊!”

女人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被他那麼一說,我竟心裡也是暖暖的,打趣的問道,“若是大冬天裡,我凍了手,寫不了了呢?”

他裹住我的手緊了緊,笑說,“我暖著你的手,一起寫。”

作者有話要說:靜若絮語之《江城子》

《一別百年》裡有兩首江城子,都為十四所做。一首是七夕的禮物,送給了映荷,另一首則是對於映荷的思念,還是送給了映荷。

靜若不是十四爺黨,可是因著這個故事,卻著實喜歡這樣的一個翩翩公子。是女人,總是無法抵擋濃濃的情意的,況且那情又是如此滾燙炙熱、如此洶湧澎湃。十四對映荷,當真是愛的,且愛地刻骨。有時候也會如餘星辰般思考,若是他早早得以娶到映荷,又是否還會如此珍而重之?答案卻是空白。正如歷史沒有如果一樣,感情也是沒有如果的。

這兩首詞的作者,實際卻是靜若。假十四之手,述說了一種“求而不得”的愛戀。蘇公的所有作品裡,靜若最愛的就是《江城子》,那份對亡故十年妻子的思念,實在令人動容、讓人感動。浮華世事,紙醉金迷。當愛情成為速食麵包,當承諾變成一句輕言,再難有什麼驚天動地,再不會讓人眷戀一生。

不得不讚嘆的是,這兩首詞原不是為小說所做,可是,當《一別百年》誕生之後,我們卻發現兩者天生契合、再難分離。早春笑說,這指不定就是命中註定呢,我心下也是一震。很多東西,原都不在預計之中,無論是早春和靜若的攜手,還是映荷和十四的惜別,沒有徵兆,卻自然而然。

在創作的過程中,早春和靜若也時常爭論,焦點往往都在於四和十四之間。餘星辰溯百年而還,找的究竟是誰?那個與成雨相似的面龐?那對與成雨如出一轍的眸子?一邊是鍥而不捨,一邊是相濡以沫,應該怎樣取捨?

其實,大可不必糾結的。太多的故事告訴我們,得到的未必幸福,失去的未必痛苦,選擇的未必快樂,被選的未必忐忑。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本該細水長流,相愛不需要銘心刻骨,只需心心相隨。

“無邊秋葉奏離殤。短歌向,舞蒼茫。”秋天是離別的季節,卻也是思念的季節。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鬂如霜。”重逢是思念的念想,卻也是無盡的奢望。

也許,我們不該去祈求那樣的牽腸掛肚;也許,我們不該去向往凡塵中的清新脫俗。無論是下里巴人還是陽春白雪,無論是小橋流水還是山明水秀,福,是一個人的命數,苦也是一個人難以逃脫的路。最重要的是經歷,是每一個切身的體會,是每一處源於內心的感悟。

到現在,還不知道故事會最終怎樣落幕。只是知道,總有人會斷腸,總有人會淒涼,仍因著那是歷史,仍因著它不會改變。可是,有沒有想過,子非魚,又焉知魚之樂?

☆、第十九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上)

年老大人的生日過的煞是熱鬧,在家中大擺三日筵席,還請了戲班子,唱三天的堂會。第一日我還有興致去水閣中聽了半晌,昨日便實在難以堅持,藉口受不了暑氣,躲回房裡來。

意志闌珊的歪在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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