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都跟著走了,這片附近都是我們的人。”
我還是堅持要下馬,說道,“我會騎馬,不用你扶著。”
他卻只是緊緊攬住我,讓我整個靠在他的胸前,他溫熱的氣息包圍在我的周身,這種感覺如此熟悉,又是如此久違。他輕輕說道,“我知道你會騎馬,你騎馬就是我教你的。我怎會不知?”
我們座下火紅色的烈馬不緊不慢的小跑著,迎著斜陽,天地一片火色,那火紅色的馬兒像是一把熊熊燃著的烈火,載著我們飛向天邊。冷風吹過我顛亂的鬢角,我的耳邊迴盪著十四阿哥均勻的呼吸聲。他用馬鞭指著愛蘭珠他們剛才跑馬在草地上留下的弧線,說道,“羨慕別人,不如自己也試一下。”
我想起了愛蘭珠的話,忍不住問他,“十四爺,若我們少年相識,我嫁給你,做你的嫡福晉,你可會像八爺對愛蘭珠那樣對我?”
他駕馭著馬兒越跑越快,大聲喊道,“會……”
那聲音迴盪在草場上,山林間,飛到斜陽射來的方向。
忽然,他拉住韁繩,停下飛馳的烈馬,低頭深情得看著我,吟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他摟過我的腦袋,貼在他堅實寬闊的胸口,問道,“映荷,你這樣待著,能聽到我的心跳嗎?”
我的耳朵貼著他的胸廓,聽著裡面帶有迴音的有力的跳動,一下又一下,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喃喃道,“聽到了。”
他雙手拉著韁繩,把我圈在他的世界裡,說道,“你這樣待著,我也能感到你的呼吸。我想你一輩子都能那麼待著,聽到我的心跳。讓我感到你的呼吸。如果有來世,我還是會那麼眷戀著你,哪怕化身蝴蝶,我也要繞在你這朵荷花旁。”
為什麼,我會那麼感動,我不是年映荷,我是餘星辰,可我還是感動。我直起頭來望進他的眸子裡,問他,“十四爺,如果我不再是你當年的映荷,你還是會那麼待我嗎?”
他笑道,“世間又有誰,永遠是那個當年的他呢?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你不也沒在意嗎?不論你變成什麼樣,什麼人,你都是我心裡的人,永遠都是!”
忍不住,一行淚淌下來,活了三十年,又死過一次的餘星辰,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熾烈的愛情。眼裡含著淚,又靠回他的胸前,我輕輕說道,“十四爺,不要再為了我,跟別人動手。不要!”
他把住我的肩膀,正對著他,臉色肅然的說,“映荷,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一輩子都會保護你,哪怕我只剩下一隻手,我也要先掐死那個讓你難過的人。”
我搖搖頭,說道,“你不明白。你如今的衝動,將來可能都會成為你的禍事。你不可能一生都是極盡尊貴的皇子,可能有一天,一切的權勢都會離你而已,你還是要收斂收斂自己的烈性才好。”
他跳下馬,伸手也把我抱下來,摟著我站在山坡頂上,眺眼遠望山下的行宮。說道,“不論我是大將軍王,還是被禁的囚徒,只要你在我身邊、在我目光所及之處。我就會護著你,不忍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遙望山下的行宮,那裡遠不及紫禁城巍峨壯美,此刻看起來是那麼渺小,站在身邊的這個男人懷裡一刻,都好過在那深宮中困守一生。瞬間,覺得即使陪著他監禁十年,都是值得的。
叔叔覺羅?臘月不過是冷哼我一聲,就受到十四阿哥的毒打。李氏因與我爭執,兄弟便慘遭橫禍。十四阿哥沒有原則,不講是非的維護著他的愛人。
我此刻腦中不停浮現著四阿哥扯斷琵琶弦的狠厲,警告我不要挑起姬妾之爭的陰冷,現在,我的兄長仍是紅透半邊天的封疆大吏,他姑且尚能容我有一席之地,將來,年羹堯與他勢同水火,年氏滿門獲罪,紫禁城裡的日子何其難捱?
“十四爺,”我叫他。
“嗯?”他溫柔之極的輕聲回應。
“如果有一天,你敗了,一切都沒有了。像大阿哥、二阿哥一樣,被幽禁了。我來陪你。你會罵我嗎?罵我是紅顏禍水,罵我是不祥之人。”我問他。
他緊緊復緊緊的摟住我的肩膀,摟得我的骨頭都有些生疼,道,“不會!我會暖著你的手寫字,聽你彈琴唱曲,我們會把日子過得比誰都美。”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側頭向我道,“我聽愛蘭珠說,你現今琵琶彈得甚好,我卻是沒有聽過,何時彈撥一曲來給我聽。”
我點點頭,答應道,“我練好了,就彈給你聽。”說完,我轉過身,正對著他,拉了他的手,道,“總有一天,我會陪你,靜靜的,讓你聽我彈十年的琵琶。”
他伸手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