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騎兵只是稍稍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繼續投奔戰場,只有一名龍騎兵被十餘名遼軍圍成一圈,被刺下了馬,此時受了重傷,正被另一名龍騎兵馱著。再這般下去,縱然自己的部隊比這一股騎兵要多,卻還是不夠對方殺的,他沒有猶豫,直接下令收兵。
見對方騎兵退入城中,這一支騎兵隊伍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沿路受傷計程車兵們扶上戰馬,並掩護著攻城部隊迅速撤退,只留下三百餘騎在門外徘徊良久,待攻城部隊撤退得差不多了,這三百餘騎才緩緩退去。
城頭上,趙希贊大為遺憾的搖了搖頭,道:“若他們趁勢攻入城中,兩旁的刀盾手夠他喝上一壺的,只可惜,唉。傳我命令,讓投石車,連弩,弓箭手朝著那三百騎兵射擊,對方為了掩護攻城部隊撤退,竟然留下了這麼一份厚禮給我,我怎麼能不要呢?”
但耶律烽火卻搖頭道:“趙叔叔,方才你在大門兩側備刀盾手,妄想將入城的騎兵切成肉泥時,我便已經提醒過你,這些皆是無用功,現在,我還是得告訴你,你這樣做,同樣是無用功!”
“哦,是麼,難道他們真的是地府的使者,有通天遁地的神通不成?耶律公子,有些事情不能光憑自己的感覺,或許很多時候,只是你把他們想得太強了罷了,實際上,他們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怎麼能擋得住……”說話間,他隨意的一撇,竟然說不出話來。
那三百龍騎兵,此刻以領隊為首,三百騎兵分兩邊分散開去,遠遠望去,便猶如一隻大鳥張開了雙翼一般,就在無數的箭雨飛石朝著他們投來之際,猛然間,這支隊伍身上漆黑的戰甲燃起一陣赤紅的火焰,直接將整片軍隊染成了一片通紅,這一刻,這支隊伍仿若化身成了一隻神獸朱雀,帶著這一股洶湧的火焰,飛速離開著這裡。
無數的箭雨飛石只能打在早已破碎的大地上,根本沒有一點能擊中這三百餘騎兵的,等趙希讚的部隊回過神來,想要再進行一次進攻時,那一支部隊早已脫離了射程範圍。
趙希贊不敢相信的轉過頭,朝耶律烽火問道:“他們,他們真是是人類麼,方才那到底算作什麼,怎麼會有人普通的馬匹奔跑出這般速度?我想起來了,昔日駙馬蕭咄李曾出兵十萬攻打代州,卻在雁門關前被一支神秘的部隊偷襲成功,擊殺身亡。當日,頹敗計程車兵們曾說過,那便是一支從天而降的騎兵,不,是從地獄上來的騎兵,他們渾身帶著死亡的氣息,他們,他們是楊業的殺手鐧,龍騎兵!”
耶律烽火沉默的嘆了口氣,道:“我早說過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無用功,雖然我並不清楚他會用什麼方式逃脫,但我的心中卻始終確信他能完好無損的逃回去。他日,在戰場上,真不希望同他交手啊。所幸大宋就這麼一千餘恐怖的騎兵,否則我大遼遲早得敗在他們的手中!”
卻說唐龍炎見事態危急,當即率領著一千五百餘龍騎兵朝著戰場上奔赴而去,時值遼軍鐵騎出城收割,城頭上的投石車與箭雨皆未曾隨意亂放,他們才能得以用最小的損失救回了攻城部隊,雖然此時進攻的一萬部隊已經在這場戰役中死傷超過五千,但畢竟能讓四千多人完好無損的撤退,同時救下了以前兩百餘傷兵回來,饒是如此,唐龍炎依舊滿是自責,若自己的能力再強一些,那其餘的四千人根本就不用死,對於那些人的死,他也負有一定的責任。
楊業走過來拍了拍唐龍炎的肩膀,寬慰道:“大帥要老夫帶句話給你,說是謝謝你今日能仗義相助,救回攻城部隊,否則我軍定然損失慘重。說句實話,唐小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很多時候,你都會感覺到力不從心,因為能力所限,但正因如此,當你完成一件事情之時,才會有莫大的成就感,所以你不必太過自責。”
唐龍炎搖了搖頭,嘆到:“我不僅僅是自責,還是憤怒,潘美他既然知道是攻城戰,攻堅戰,他為何事先沒有派斥候探明前路情況,地方又是挖壕溝,又是淋油,他卻一點都不知曉,還讓士兵們白白犧牲,這算什麼!”
楊業低聲道:“大帥有他自己的考慮,這些本就是他曾考慮過的,但王監軍一直對大帥的作為表示不滿,並且上書給皇上,說是他消極領兵,他無可奈何,只能在如此做做樣子,因為這些,皆是王監軍的要求,戰場之上,很多事情,都是你我無法左右的,這些皆是潘家的嫡系部隊,大帥也很心疼的。”
“這樣的監軍,遲早壞事!”唐龍炎無奈的搖了搖頭,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來回踱了兩步,忽然問道:“楊將軍,此處本就是一座孤城,雖然城中糧草豐富,但總需要水源吧,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能截斷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