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杵磨成針。”
從此之後,太白磨杵三年,終成一柄青蓮劍。而磨杵之事,也是他修行之時。劍成之時,天生異象,群仙到賀,直成謫仙之位,而此時的李白剛剛十歲。
來俊臣心思靈動,見楊鈴吃鱉,極想表現一下。他雖然懼怕李太白,但也知道對方不會下狠心傷害對方。如果只是捱了一頓爆打,而能討好院長夫人的話,這種事情,他並不介意多幹幾次。
想到這裡,來俊臣下定決心,搶到楊鈴的面前,把她護到身後。用顫抖的聲音道:“李太白,縱然你是謫仙之位,也休想傷害院長夫人。”
李太白哼了一聲,雙目如電,運如氣勢,向來俊臣強壓過去。
來俊臣只覺得李白的目光如劍,刺的他的心神發寒。而自己卻好似站在一個山頂,前後左右均是懸崖,只有自己落腳的方寸之地。向下一看,深不見底,只見漆黑一片,陰風習習。
來俊臣即然打定主意,便不會再退,雖然這種威力壓得他混身都喘不過氣來,他也不能有半點的退縮。事已至此,如果退縮半步,前功盡棄。楊鈴不但不會對他另眼相看,反而會瞧不起他。
來俊臣強自忍耐,讓自己儘量不去看李白的眼睛。縱然腳步搖晃,汗如雨下,但依然咬牙堅持。
楊鈴看著面前的來俊臣,眼睛一亮。此人與書院的其他學子相比,外表粗俗,淡吐不堪。要是放在平時,根本不符合她的標準。現在非常時期,儒家便要選取這等有擔當之人,想到這裡,楊鈴終下決心。
來俊臣只覺身體越發寒冷,對方便如高山仰止一般,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便在此時,突覺背心一熱,一股純陽浩然之氣,從他的背心傳入。
那股真氣從背心傳入,瞬間走遍他的全身經脈。來俊臣只覺得自己的全身好似泡在溫水之中,再看對面的李白,卻沒有剛才的那種威勢了。
“多謝院長夫人!”
來俊臣擺脫了李白的威壓之後,回身相拜。
楊鈴只是輕輕掃了來俊臣一眼,對方長的實在是太過難看。她根本不想多看:“你很好,晚上到書院之後去找我。”
來俊臣狂喜,他的這番努力果然沒有白費。依楊鈴所言,便是她答應給自己傳道。從今開始,麗正書院的真傳弟子中便有他的一份了。
身後的那般風流學子,聞言大動,憑誰也沒有想到,來俊臣只是在楊鈴的身前站了一會,便會被楊鈴收入門下。早知如此,恐怕剛才所有的人都會搶了上去。
粗鄙之人得到了機會,眾人腹誹之下,卻無計可施。在來俊臣退下之時,有心思靈動者,以笑顏相對。更有心胸狹隘者,以冷言嘲諷。
“現在是關鍵時刻,老子才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呢!別讓老子逮到機會,到時候整死你們!”
不管周圍的學子行止如何,來俊臣始終微笑,一幅淡定的樣子。他眼中隱含的兇光,卻是任何人都沒有看到的。這幅表現,讓楊鈴也一直看在眼中,記在心上。
“丫頭,如此良辰美景,怎能無酒相伴。”
李白好酒之事,天下聞名。便是當著儒家眾學子,也直若無物一般,反而開口向李令月要酒喝。李令月躬身答應,輕擺柳腰回房取酒。
“我們走!”
楊鈴看李白如此做派,直氣的臉皮慘白,但卻無計可施。對方謫仙之位,憑在場的眾學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的夫君上官儀在這裡還好,只是他守在李治身邊,明為保護,實為監視,實在是無法脫身。
當李令月取酒而回,後花園處已經風平浪靜。只有李白面前的一道鴻溝,和周圍凌亂的花木,能夠讓人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爭鬥。
“好酒,公主府的藏酒果然不同。”
李白酒癮上來,還未等李令月走到近前。已經探手,將她手中捧著的那壇酒吸了過來。用手拍開泥封后,一個長鯨吸百川,將整壇酒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在肚中。
“青蓮居士即然喜歡,那月兒再去取酒,保證讓你喝個夠。”
對方年紀雖小,但功力精深,更在關鍵時刻趕來援手。李令月自然不會擺什麼公主的臭架子,輕笑一聲,轉身欲行。
“酒雖好,但不能誤了正事。公主還請稍等,在下有話要說。”
李令月停住腳步,站在屠無害的身邊,做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李白伸手一抹,把地上的劍痕消去:“今日麗正書院的弟子來此,已存不死不休之志,看來攪亂陰陽之事,只在近日。”
本書由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