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誅天,似乎有些忌憚,猶豫了許久之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昨…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在酒吧裡面不小心踩到了十七班的舍長一腳…然後…然後就……”
“起來!”
沒等魯克說完,葉誅天已經一把將他拽起,差點沒把失衡的他給拽的摔下床:“喂喂喂,幹嘛啊,去哪啊?”
“什麼去哪?瞎了他們狗眼的雜種,連老子的舍友都敢打!跟我去,我幫你報仇!”
說著,葉誅天還不斷拉著魯克下床。
魯克也連忙往回退:“不行,十七舍是今年即將畢業的宿舍,比我們早入伍一年半呢。他們舍長都已經靈動天級巔峰了,我們打不過的!”
“靈動天級巔峰?”
葉誅天瞥了一眼魯克,這不是驚訝,而是不屑,隨後他一用力,魯克終於承受不住,摔下了床,葉誅天一躍而下抓住他的領頭,硬是將這麼一個一米八五的大漢單手提的雙腳懸空:“我問你,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就因為他們厲害你就怕了?就退縮了?啊?!將來你出去以後,萬一遇上比你強的強盜要幹你老婆,你怎麼辦?也退縮?我問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一陣喧罵不但讓魯克頭深深的低下,也迎來了拉斐爾,艾俄羅斯和格雷的注意。不過他們沒有插嘴,只是看著事情的發展。
魯克僅僅的緊握拳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猶豫了許久,在葉誅天森嚴的目光下,他還是開了口:“不行,我不是不敢打,也不是怕捱打,他們十七號宿舍有六個人,而且和臨邊的好多宿舍關係都很不錯,如果我還手了,那麼…那麼你們……”
說道這裡,魯克不甘的一拳打在地上:“你們比我年輕,卻比我強這麼多,你們有前途,而且,你們也對我十分照顧。沒有因為我這個廢柴二十四歲了才靈動黃級還來參軍而歧視我。我怎麼…我怎麼能夠因為我一時之氣連累你們呢?如果你們被…你們被打殘了,那可是整個帝都的損失,他們可是很心狠手辣的。”
“哼,好笑。”
葉誅天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軍隊的潛規則是什麼?”
“呃?”面對葉誅天的提問,魯克不解的搖了搖頭。
葉誅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吼道:“一個不敢上怕死的軍人是垃圾!一個怕捱打的軍人連垃圾都不如!一個捱了打連個屁都不放,更連自己最信任的兄弟都不告訴的軍人,連當垃圾的資格都沒有,你媽個逼的懂了沒有!”
這當然不是什麼潛規則,因為這是地球上軍隊軍人們說的最常見的一句話。
魯克呆呆的看著葉誅天,不一會,被打腫了臉頰上漸漸的低落了兩滴晶瑩的熱淚:“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們。”
葉誅天向前一仍,任由魯克摔在地上,狠狠的說道:“你知道應該這麼做了?帶我們去!葛雷,拉斐爾,艾俄羅斯,抄傢伙,走了!”
抹了兩把感動留下的鼻涕眼淚,魯克一屁股起身,帶著四人走出了宿舍樓。
…宿舍西區…
“昨天那個漢子,媽的,看他長得高高大大,這麼不經打,你看他被我們逼的躲在角落裡捱打的樣,現在我就想想好笑。”
六個人走在前往競技場的路上,其中領頭那個還高聲大闊。
旁邊的幾個朋友連連附和:“老大就是厲害,你看昨天晚上那傻×被打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哈哈哈,就是該給這些個不懂規矩的新人上上規矩!”
“就是就是……”
“……”
正當六人聊得起勁的時候,突然一隻大腳一踏黃土揚起一陣黃塵,五個高矮不同的身影攔在了六人面前,為首的一個頭發稍長,面容英俊的男性上前一步冷冷的喝道:“你們是十七號宿舍的人吧?”
六人先是一驚,為首的那個比魯克瘦小,但是肌肉更為充盈的男人一臉痞子相上前,先是看了一眼魯克,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獰笑著點了點頭,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葉誅天數秒後,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他不認識葉誅天是很正常的,事實上當日和王教頭一戰,也就只有新兵在看,而且還是最前排的新兵看得清楚,其他人基本上都沒看到葉誅天的樣子,這些老兵自然是更不認識他了。
葉誅天從站出來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動過,在對方問自己的時候,他才動了動射著逼人寒氣的眼珠看了他兩眼:“你就是十七舍的舍長吧。”
“呃?怎麼樣,找老子幹嘛?皮癢癢了是不是想要讓老子撓撓?”那老兵眼神中滿是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