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祥,但是……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麼說!就是我的父親,我相信他也決計不會干涉女兒的感情!”
樂王眼裡忽然湧上海一樣的慈父深情,道:“孩子,禰務必要聽我的,不要再與嶽戰有任何私下往來!那樣,禰仍可獨善身,不然,禰會後悔的!”
皮埃羅堅決地搖搖頭,道:“我只不過喜歡嶽戰,豈會惹上殺身之禍?我看王爺多慮了。”
她忽地話鋒一轉,道:“王爺,我倒有良心相勸,不知你願不願聽?”
樂王道:“請說。”
皮埃羅道:“你屢次與國王陛下唱對臺戲,當心惹上殺身之禍的應該是自己!”
樂王冷冷一笑,道:“在我的眼裡,陛下已與行屍走肉無異,何懼之有?”
皮埃羅厲聲喝道:“王爺,不許你詛咒陛下!”
樂王絲毫不以為忤,道:“孩子,請給我一絲薄面,再三斟酌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皮埃羅道:“多謝了,王爺。”
樂王聽她的語氣,已知皮埃羅絲毫沒有聽入耳的意思,悲嘆一聲,不再贅語。
皮埃羅辭去。
樂王眺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滾掉下來串串淚珠,悲慟地自語:“機器國又損折一員大將了……”
第四十九回 皮埃羅之死
嶽戰是太陽,而皮埃羅只不過小小的月亮,每日每夜都要跟著他旋轉。
嶽戰是參天大樹,而皮埃羅情願做藤蘿,永遠攀附在他的身上。
皮埃羅雖對樂王的善意提醒大為感激,但一點不以為然,反更堅定了對“戰郎”的愛意。
皮埃羅天生鍥而不捨的性格,從原野返回無敵城,心中一直反覆思索:“玉潤妍早死去多年,我就不信戰郎對她如此痴情!對前妻深情不忘,只是戰郎的推託之辭罷了。他……他為什麼會拒絕我呢?”
一個念頭倏地跳躍而出:“莫非他有了私寵?雖然他始終沒有桃色豔事傳出,雖然陛下前日賞賜的三百名美女亦被他轉嫁手下將士為妻,可他終究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怎會對美女不動心?當然了,那些庸脂俗粉自不會放在他眼裡。我……
我何不去私窺戰郎?”
皮埃羅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理智與情感不斷交戰:“皮埃羅呀皮埃羅,這可是個不道德的舉止,萬一讓人察覺,看禰的臉朝哪放?但我若掌握了戰郎的一些喜好,便更能取悅他、討好他,直至打動他的心。假如我當真發現他有另一個女人,唉,不論她是誰,我均會自行退出,如樂王所言,徹底地忘掉戰郎!”
百般交戰,萬般思量,一直過了數天,情感終於戰勝了理智!
她決定入帥府偷窺嶽戰!
帥府警戒森嚴,她怎能進入呢?
可這難不倒皮埃羅。
當年初建無敵城時,出於種種原因,地下秘道縱橫交錯,雖然其後被封閉了不少,但相信還是留下了不少,說不定便有一條是通往帥府底下的。
嶽戰乃帝國人,後入機器,對這些事自不知悉,可至少鐵無敵、穆希克德、樂王知道秘道所在。
這三人中,唯有穆希克德可以攻破!
皮埃羅主意打定,立即去找機器國軍方元老、軍事大臣穆希克德,向他攤牌。
穆希克德面上微微變色,道:“皮埃羅禰太放肆了,竟敢想利用秘道去偷窺嶽元帥?決計不行!”
皮埃羅嫣然一笑,道:“為了愛情,隨便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穆希克德沉聲道:“許多年前,陛下便下旨嚴禁使用秘道,我怎敢抗旨?”
皮埃羅哼了一聲,道:“陛下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禁止別人使用秘道,自己卻喜歡在裡面奔來跑去,這不公平!”
穆希克德怒道:“皮埃羅禰不要命了,敢說這等大逆不道之言!”
皮埃羅道:“我說錯了嗎?若非利用秘道,陛下的耳目如何這般靈敏?”
穆希克德道:“這是國王的特權!若非如此,陛下如此洞奸防蝕。”
皮埃羅道:“你到底說不出通往帥府的秘道?”
穆希克德道:“恕難從命。”
皮埃羅急了,衝至長案前,鼻尖幾乎碰著了穆希克德的鼻尖,激動地道:“軍事大臣,你應該清楚,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對嶽戰的愛!你知道嗎,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接著,她把如何引誘嶽戰不成,樂王又如何警告自己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