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洩,三張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除。
那桂芝化不愧是戍邊的大將,就算面對如此的窘況,依舊從容不迫。
他坐在床上看著突然闖進屋子的一群人,除了陳善之外,其餘皆不認識。
當下將怒火盡數發洩到了陳善的身上,“陳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這個時侯闖進來。說,你居心何在?”
這可苦了陳善,他的臉宛若塗上了煤灰,心裡暗道:“你以為我想來啊,要不是這幾位殺神,我才不想看到這一幕呢!”
心裡雖如此想,嘴上卻一點也不敢說,當下只能眼巴巴的將目光投向身側幾人。
“哼!”這個時侯最具有說話權的當數李冠,他重哼一聲,道:“桂芝化,你好大的膽子。食君俸祿,憂君之事。如今你拿了朝廷俸祿,前來戍守邊城,卻在晴天化日之下幹這苟且之事,你該當何罪?”
“嗯?”李冠這一吼讓桂芝化一愣,他仔細地打量了李冠一遍,見此人的氣質不俗,再聽他之言,似非泛泛之輩,當下心裡一緊。
這為將之人皆有一個通病,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戍守在外即我最大,管他天王老子。這桂芝化便是這樣的人。
他朝李冠一瞪,“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對我喝五吆六?”
這時候陳善不得不出聲,眼前這可是一等爵位的大夫,更是見官大三級的朝廷欽差。而桂芝化只不過區區一個二等的將軍。他上前一步,和聲道:“將軍,這位是我朝大夫李冠。”
“李冠?”桂芝化一愣,他朝陳善一瞪,眼神裡盡是責怪之意。
幾天前他接到二王爺的密令,要他不惜一切代價誅殺鮮少族一干人等,同時包括李冠。也因為此,二王爺才從他處調集了一百架弩車過來。不想現在李冠卻站在了自己的房內,身後那幾人不用說,定是鮮少族一干人等。
桂芝化這一瞪眼,分明就是責怪陳善辦事不利。
不過他不愧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手,事情敗露仍舊波瀾不驚,“啊,原來是李將軍,末將失職,竟未親自迎接將軍。陳善,別愣著了,趕緊備茶。”
嚴格上來說,李冠算是文官,但是七絕大陸以武為榮,所以大密朝堂不論文官武官,彼此間來往大抵都是以將軍為尊稱。
陳善得吩咐正準備轉身,李冠卻喝住了他。
“桂將軍不愧戍守一方的大將,如此境況下都臨危不亂,李冠佩服。不過備茶倒不必了,能活著走進將軍的府邸已經算是萬幸了,哪敢再讓將軍破費?”
桂芝化一愣,暗道:“糟了,事情敗露了,這陳善一定出賣了自己。”
稍一沉吟,桂芝化便分析出了眼前的局勢。謀殺朝廷大員那是誅九族的重罪,有二王爺撐腰,這事情倒能抹過去。可是那得過了眼前這一關才行。這李冠在武道上馬馬虎虎,可是他身後那幾人卻個個都是高手,要從這麼多高手底下逃脫,一個字——難。
不過難卻不代表不行,桂芝化的手悄悄地滑向了床邊,那裡有一個暗格機關,只要按一下他坐下的這張床便會下陷,下方即是一個可以通往院外的暗道。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只要逃到院外,憑著自己手下的無數士兵,不怕拿不下這一群人。
桂芝化心裡暗數著他的小九九,在他看來這是一條絕無破綻的逃生妙計。
“去死吧!”
桂芝化大吼一聲,將身前的一個女子舉起拋了過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下了暗格機關。
桂芝化本身即有大宗師的實力,他這一拋用足了全力,那力道是無比巨大的。他信心滿滿。
可惜,他遇到的對手不對。
就在桂芝化動的時候,鮮少絕也動了,他早察覺了桂芝化的微小動作。
“彭——”
床榻瞬間塌下,桂芝化心裡一喜,暗道即在下方,只要從這裡逃出去,一切危機就都解除了。
只是他笑的早了,就在他看到暗道入口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已經先他一步堵在了那裡。
這人正是後動先至的鮮少絕。
“彭——”
又是一聲巨響,桂芝化被鮮少絕高高地拋了出來。
“想跑?”
鮮少絕隨後落在桂芝化的身前,他體內的真氣湧現,在體表結出一層淡淡地乳白色光芒。
看到這光芒,桂芝化的心頭涼了。修仙者?
如果同是大宗師,他或許還有一搏的機會,可是面對修仙者,他只有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