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辰河,三叔雖犯了一些過錯,可畢竟是長輩,你這是什麼態度?”仇水痕怒道。
“好了。暉星,水痕,你們不必多言,仇天霄當年所犯的罪過,足以處死,不殺而派他鎮守石城,那是府主仁慈,切莫再談重歸火王府之事。”四長老揹負雙手,頭也不回,冷冷地開口,話音中透著一絲難察的恨意。
“石城到了。”四長老口中低喝,風雕長鳴一聲,俯衝而下,破風陣陣,落在了石城之上。
這時,仇天霄正押送元石前往黑風嶺,突然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落在了石城之上,他瞳孔驟然一縮,別人不識風雕,他卻一眼認了出來,連忙吩咐停止前進,他一個閃身,出現在四長老身前,神色複雜,衝著四長老一拱手,出聲道:“見過四長老。”
“見過三叔。”仇水痕、仇暉星二人笑著見禮。仇辰河卻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冷冷地瞥了仇天霄一眼,轉過頭去。
四長老只是冷哼一聲,神色陰冷,死死盯著仇天霄,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旋即深呼一口氣,壓制心頭恨意,掃過十數輛馬車,冷喝出聲:“仇天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吞元石,你可知道,這可是大罪?”
四長老一開口便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仇暉星、仇水痕臉色一變,朝著仇天霄看過去。仇辰河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仇天霄眉頭一皺,在心中無奈一嘆,連忙解釋道:“四長老,天霄並非私吞,只是小兒中了千蟄毒,要用元石換取解藥。。。。。。”當下,仇天霄道出了事情始末,黑風盜對仇重暗下毒手,威脅他用元石換取千蟄毒的解藥。
“三叔,你說堂弟中了千蟄之毒?”仇水痕花容失色,忍不住驚撥出聲,她聽說過千蟄毒,這近乎一種無解的奇毒,中毒者若無解藥,七日之後,千毒攻心,腸穿肚爛而死,慘不忍睹。
仇天霄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仇暉星亦是動容,眉頭皺了起來。
“四長老,救人如救火,還請高抬貴手,讓天霄先去黑風嶺換取解藥,待回來後,聽憑發落。”仇天霄躬身一禮,言辭懇切。
“四長老,還請法外施恩。”仇暉星、仇水痕二人出聲請求。
“哼,規矩不能亂,沒有府主的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動用元石,否則,將處以大罪。”
四長老冷哼一聲,用家規作為託辭,阻攔仇天霄用元石換取解藥,隨即他掃過仇水痕二人,冷笑了兩聲,“當然,你們可以去拿回府主手令。只要府主手令一到,本長老便不會阻攔。”
“四長老,此去火府,一來一回,至少十日,待取回府主手令,仇重早已毒發身亡了。”仇水痕眸光中有怒火。
“哼哼,那與本長老無關。本長老只依照法令辦事,沒有府主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動用元石。”四長老冷笑。
“四長老,當年之事,是天霄不對,可又何必為難一個孩子?”仇天霄苦笑著道:“難道此時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除非有府主手令,否則,一切免談。”四長老出聲道。
“傳令,即刻出發,去黑風嶺。”
仇天霄無奈地搖頭,眼神變得銳利,猶如晴空劃過一道閃電,不再理會四長老,轉過身離去。
“仇天霄,你無視家規法令,罪不可赦。”仇天霄的行為,激起了四長老的怒火,低喝一聲,手掌一動,金色火焰出現,凝聚成一記火焰刀,劃破虛空,撕裂空氣,朝著仇天霄斬去。
“四長老,我勸你還是收手,你不是我的對手。”冷冷的聲音響起,仇天霄頭也不回,手掌上升起火焰,卻是暗金之色,化為一記火焰刀,比四長老的更加凝練,充滿了殺傷力。
轟!
半空中猛地傳出一聲震天巨響,兩記火焰刀碰撞在一起,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石城數米高的城牆,一下子坍塌傾倒,出現一個缺口,猙獰而可怕。
四長老瘦削的身軀猛地一顫,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陰冷的眸子有一絲難以置信,卻沒有再出手,目光深處燃燒著恨火,望著仇天霄的背影,消失在石城。
“神火訣第六重!”
“三昧真火!”
仇水痕、仇暉星見仇天霄一擊震退了四長老,眼中皆有一絲驚喜。仇辰河皺起了眉頭,目光深處則浮現一抹陰冷之色。
啊啊啊!
四長老怒吼一聲,一掌拍出去,兩層高的土樓,猛地炸裂,坍塌傾倒,化為一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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