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害我爹孃的,還有一夥人,這些年,他經過多方的暗查,沒查到什麼線索,倒是查到伯
父在我爹孃出事後不久,偷偷趕到了那裡。所以,我這才北上,想找伯父問一問當年的事。”
“原來如此。其實,當年我是在無意中聽到有人說要去你家奪取青衣神卷,所以立刻趕了過去,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慕容清嘆了口
氣,“孩子,對不起。”
“不,伯父不必自責。”蘇盛天倒是有些內疚了,一開始自己還懷疑他與滅門之事有關。
“對了,當年我在你家廢墟找到了一塊被火燒燬的令牌。”說著,眼神示意他女兒慕容芳幫他拿出來。
“我倒是聽那天雲門的門主說過,當年他曾見那夥人的領頭者帶著一塊令牌,本想搶來看看,結果在爭鬥時掉入草叢裡了。或許,他說的就
是這塊令牌吧。”
蘇盛天邊說,邊仔細打量著那令牌,半個巴掌大,牌身漆黑,大部分已經被火燒燬了,上面模模糊糊的有些字和圖案輪廓,具體的看不太清
。
“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的查,還曾拿著這令牌去找能工巧匠復原,可惜燒得太嚴重,復原不成。只知道這上面的三個字,‘幽蘭谷’。”
蘇盛天眯了眯眼:“幽蘭谷?我還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我行南走北這麼多年,也未曾聽過。這三個字,是那些能工巧匠費了很多功夫弄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
“剛才那兩個黑衣人,會不會也是這幽蘭谷的?”一直未開口的宋齊羽問道。
蘇盛天點點頭:“應該是。這些年伯父一直在找人復原令牌,此事很有可能被他們得知,所以他們才會派人過來。”說到這,蘇盛天心裡不
是滋味,“伯父,是我們蘇家連累你們了。”
“孩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慕容清緊拉著蘇盛天的手,略顯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欣慰,“知道你還在人世,我很開心。”
“咳咳!”忽然,慕容清開始劇烈的咳嗽,嘴角溢位點點鮮血。想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些支撐不住了。
但見他穩了穩心神:“孩子,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伯父請說。”蘇盛天眼眶微潤,他為了他們蘇家,付出了這麼多,甚至是生命,別說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他也該答應。
“小女芳兒自幼便沒了娘,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如今,我也要尋她娘而去了,實在、實在是放不下……”
“爹。”慕容芳哽咽著,淚珠滾落。
蘇盛天心下不是滋味:“伯父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慕容姑娘的。”
“孩子,芳兒原本有個姐姐,與你同歲,在你們未出世的時候,你爹與我做了指腹為婚的約定,只可惜,她姐姐命薄,早夭了。所以,這婚
約,便落在了芳兒身上。我希望、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這……”這怎麼可以?蘇盛天臉色一變。
宋齊羽亦是神情複雜。
“咳咳!我知道,知道有點強人所難,可是、芳兒唯有跟著你,我才能放心的去。”
蘇盛天搖頭:“伯父,我……”
“孩子,就算伯父求你了。咳咳!”沒等蘇盛天開口,慕容清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可雙手依舊緊緊抓著蘇盛天。
“爹!”慕容芳邊哭邊拍著慕容清的背,整個人不停地在顫抖。
“孩子,求你、求你……”
蘇盛天望著氣息奄奄卻一直哀求他的慕容清,心軟了:“好,我答應。”一時間,幾個字就這麼脫口而出。
宋齊羽身形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蘇盛天:“蘇大哥,你……”
蘇盛天眼神一閃,竟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齊羽呆了呆,眼眶瞬間溼潤,一時忍不住,起身跑開……
竹林間,風吹沙沙響。宋齊羽出神的望著地上的石頭,蒼白的臉上淚痕隱隱閃現。
“阿齊。”身後腳步聲傳來。
宋齊羽動了動身子,最終轉過身看向蘇盛天,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憂傷。“蘇大哥,你真的要娶慕容小姐?”
蘇盛天垂下眼簾,不語。那種情況下,他能怎麼說?他何嘗不想拒絕?
“就因為什麼指腹為婚,就因為那慕容伯父的哀求?蘇大哥,你要照顧她,就一定要娶她嗎?”
蘇盛天繼續沉默。我若不答應,恐怕慕容伯父會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