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沖天,殷天厲一個甩手,倏地背過了身子。固執的女人,不識好歹?
氣歸氣,罵歸罵,殷天厲鋼鐵冷硬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軟化了,即便強逼著自己不要‘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眼角的餘光卻不由自主地往那抹鏗鏘玫瑰上瞟?
背後又是砰得一聲巨響,心跟著一顫,殷天厲輕輕閉了閉眼睛,她可知,她的每一次跌撞,對他都是一次無形的折磨,都在他的心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砰——
嘩嘩…
不知道多少震顫之後,背後終於響起了如願的流水聲,聽著那遲來的響聲,殷天厲卻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終於可以舒緩一下痛苦了,他卻是…輸了。
凝思了許久,心還絲絲揪疼著,殷天厲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實在折磨誰。
冰冷的水打在肌膚上,滲出層層的雞皮疙瘩,但蓉沁卻只能感到片刻的舒緩,不到兩秒鐘,連水打在身上的感覺,都像是要沸騰一般。
實在受不了這抓心撓肺的瘙癢,腦海求饒的意識也越發強烈,身體的力氣突然也像是被抽得一絲不剩,整個身體,都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般,強烈的渴望讓她的堅守越來越薄弱。
猛然意識到些什麼,不想自己到了最後時刻還功虧一簣,被他嘲笑,憑藉最後一絲力氣,蓉沁抬頭就往牆壁上狠狠磕去,想著,只要暈了,就不會難受了——
沉思中,又傳來巨響,思緒猛地被拉回,殷天厲倏地轉過了身子,一見這情景,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衝進水中,扶起了癱倒在地的蓉沁:USa8。
”沁兒,你不能有事?醒醒?你這個傻女人?”
拍打著她的小臉,殷天厲這才主意到她額頭的淤青,見她渾身冰冷,臉卻乍紅乍白,整個人也已經沒了意識,低咒一聲,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殷天厲悔得腸子都青了。
待殷天厲幫蓉沁擦拭好身體換好衣服,正好請的醫生也進了門。
見醫生來了就是一通忙活,半天沒吭聲,蓉沁也沒醒,殷天厲有些急了:”她到底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額頭的傷口不嚴重,膝蓋也是一些磕傷,可能體力消耗過度,所以磕碰力氣都不大,消炎處理一下就沒事了?若是不放心,明天可以再去醫院拍個片子檢查一下?她只是暫時姓昏厥,沒什麼大礙……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
(www。kanshuba。org)看書吧著醫藥箱,醫生還不忘解釋一番。
”我不是問這個,她身上——”
瞪著醫生,瞥了眼傭人,殷天厲乾著急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正尋思著要不要來個悄悄話,醫生了然一笑,先行給了他答覆:
”已經…過去了?她醒了,你們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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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 過期的春藥(求月票)
說完,醫生轉身走了出去,殷天厲卻被他那似有若無的揶揄弄得有些尷尬,瞪了眼床上已經睜眼的女人,隨即揮手將傭人都遣了出去。
身體還有些奇癢難受,卻並不是無法忍受,殷天厲的身影剛進入視野,瞳孔驟然放大,蓉沁扭動著撐起身子,倔強地往裡側躲去。
心底一陣窩火,殷天厲臉色一沉,握了握拳頭:
“你贏了,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談?”
目送殷天厲的身影消失眼前,蓉沁還有些不敢置信,直至一陣輕微的闔門聲響起,一路緊繃的神經才陡然鬆懈了下來,霎時,軟成一潭水,滑進了被窩。
輕再沁你。他真的走了??還把房間讓給她睡?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場劫難已經過去了?她是不是在做夢?
疲累地眨巴了下眼皮,蓉沁緩緩進入夢鄉,沉沉睡去——
夜色漸深,房門再度被推開,一抹頎長的黑影走了進來,呆坐床畔,靜默許久,最後卻是替她拉好被子後,又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像是一陣風,來去…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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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殷天厲在書房抽了許久的煙,窩睡到大半夜,將近黎明,才迷迷糊糊跑了去客房。
似乎剛剛要進入夢鄉,一陣窸窸窣窣的嘈雜聲耳邊響徹,殷天厲爬起身子,拉開房門,就見幾名傭人蹭蹭在樓道上亂跑,不悅地挑了挑眉,殷天厲隨手抓過了一名女傭: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