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喊傘��
“……”
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的聲討還在繼續,蓉沁頓時成為了千古罪人,備受指責,即便無人知曉這個當事人是她,她的耳畔依然只有喋喋不休的唾罵聲淹沒而來——
熱烈地討論聲一波蓋過一波,蓉沁卻悄無聲息地垂眸躲進了廁所,一個人封閉在洗手間中,蓉沁拿報紙捂著口鼻,委屈地眼淚嘩嘩直流。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所有人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啊,她只是想爭取自己的幸福,想過自己要的生活,也錯了嗎?她既沒有傷害過別人也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一切的責任的,都要由她一個人承擔??
真的要去求他嗎?
可若不去,這麼多人的幸福都毀在她一個人手上,她的良心怎麼過得去??萬一被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活活淹死她?
可若去了,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報復她、羞辱她,這一輩子,她永遠都要屈服在他的身下,像個奴隸一般,連發言的權利都沒有了?USdr。
糾結地攥握著小手,細長的指甲刺入柔嫩的掌心,蓉沁卻半點都感覺不到疼——
淚眼婆娑中,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倏地抹掉眼淚,蓉沁按下了接聽鍵:
“媽——”
“沁沁啊,怎麼聲音有些沙啞?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沒休息好感冒了??女孩子不用那麼拼命,身體重要,錢財夠花的就行,知促常樂,開心點,知道沒??要是在外面工作不開心或受了委屈,就回家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蓉沁嘴角卻始終掛著笑:
“媽,沒事,就是氣候乾燥喝水少了嗓子才有點變。媽,你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瞧我,一說話嘴上就沒把門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銀行到底有沒有問題?怎麼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一早,你七大姑八大姨地不是上門就是打電話問,你知道,他們很多人一輩子就那麼點積蓄,都存了定期,要是一下子取出來,利息糟蹋了,那幾年也白存了,可若不取出來,萬一連棺材本都賠進去,這不更難受嗎?你就長話短說,要不要取??我們全家都支援你工作,聽你的——”
。知道為了銀行改革拉存款的事兒,媽媽私下求了不少親戚朋友暗中幫忙,本來就欠了人情,這一刻,所有人的支援對蓉沁而言又變成了一層無形的壓力,若是處理不當,不止會吭了這一批幫助過自己的親戚朋友,怕是連爸媽的聲譽都要連累了。
前所未有的沉重,最後蓉沁卻還是咬了咬牙:
“媽,別聽外面亂傳,沒事的?錢都存了定期了,不急用就別折騰了?我在銀行工作,要真有什麼風吹草動、內部變動的,我再幫你們提也方便不是?不用急,放心吧?一切都很好,沒事?”
“好,那就好?我不給你打個電話,你這些姨婆什麼的都不走,好了,你快上班了吧,準備準備上班吧?媽不打擾你了?有空就回家吃飯,媽給你做愛吃的雞肉卷?”
“嗯,好,媽,我知道了,你跟爸也注意身體——”
結束通話電話,蓉沁再度止不住地淚流滿面,緊緊攥著手機,咬緊牙關,即便委屈無助,蓉沁卻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甚至於連哭都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不管為了誰,這件事,她似乎都已經…沒得選擇?
抹去淚滴,蓉沁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扔下報紙,剛想起身,突然一副巨大的照片闖入眼簾,霎時,剛剛止住的淚又冒了出來。
殷氏總裁夜會新歡,疑豪門名模蘇潵娜…】
望著照片上纏綿擁吻的兩人,蓉沁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明明就不缺女人,為什麼還是這般不放過她?就因為她不願做他的女人、曾經拒絕過他嗎?
這骯髒的男人,怎麼不去死??
淚眼模糊地眯著小嘴,蓉沁狠狠地揉著報紙就是一通大力的撕扯。
突然一陣上班前準備的提醒鐘聲響起,蓉沁才猛然回神,憤憤將手中的報紙丟進垃圾桶,起身,蓉沁卻頓時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就算他是垃圾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一樣不得不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這個社會怎麼變成這樣了,簡直黑白不分,沒天理了,這樣的禍害,都能活得這麼滋潤??果然,再光明的社會,也一樣少不了陰暗的角落?
那個混蛋,簡直就是那陰暗角落裡最討人厭的蟑螂、老鼠?討厭鬼?
可罵歸罵,除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真的毫無益處。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