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穿著一身迷彩服,就跟倆人兒剛見面的時候一模一樣。雷果看著他,眼淚就流了出來。
“你……能叫我一聲老婆麼?”果看有就臉。
齊武坐在床邊,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難受的不行。看著這麼虛弱的她,即便是心裡再有氣,再覺得委屈好像都不重要了,這個女人是他愛的人,就算明明知道她做了那麼多錯事,可是……心裡卻沒辦法恨她。
“老……老婆……”
啞著嗓子,齊武喚了一聲。他們結婚至今,從未如此稱呼過彼此。聽見這句老婆,雷果微微一笑,輕輕的握住他的大手。
“謝……謝謝!”
說著手從床邊慢慢的滑了下去。
有些人直到臨死之前都是自私的,因為這種自私已經深深的進入了她的骨髓。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她人生的命運。死去的人一了百了,卻把無限的傷痛留給了活著的人。雷家夫婦陷入更深的自責,可能他們並沒有真正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以為物質能填補一切,卻不知,有些人卻是可以有情飲水飽。
“夫人,這是小姐生前的日記,是不是……”
管家收拾了一箱子的日記本。雷夫人摸著那些日記本,簌簌的掉下眼淚,顫抖著手從箱子裡拿出一本來,然後隨意翻了一頁。
“2000年8月3日
我好羨慕弟弟,他有健康的身體,可是肆無忌憚的歡笑,今天他對我說,姐姐,我長大以後要當兵。那眼睛裡放出的異彩讓我的心有種被什麼東西敲打的感覺。我明白那種東西叫做理想。可是我……連活多久都不知道,我會有什麼理想?”
“2003年1月29日
年關了,本來應該是喜氣洋洋的時候,可是我又一次病發進了醫院,爸爸還在瞞著我,說我的病只是普通貧血。呵呵……先天性心臟病跟普通貧血之間的差距我還是知道的。只是……我想多活一陣子。因為我還沒等到廖東城來找我,讓我變成美美的新娘子。他一定不會嫌棄自己的另一半是個病秧子,是吧?”
“2007年5月1日
今天說不清第幾次心悸的毛病又犯了,可是我沒有說,因為我知道了說了也沒用有。那種壓抑的感覺讓我無法喘息,還好有讓人高興的事情。捐給西部的那幾個希望小學都已經完工了。不是說做些好事能讓人積福報麼?是不是這樣做好事就能為自己爭取到可以多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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