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小說:亂世絃歌 作者:生在秋天

元公那場盛大的婚禮,猶然就和他對她承諾的一樣。似水想起她在牆邊聽他念書時時常有丫環過來,對她的稱呼不約而同都是“似姑娘”,想必就是這樣被他聽了去吧!似水繼續說:“‘似’是‘似水流年’的‘似’。家父連同將軍。”

而這時候翌淳也明白過來。十五年前上將連同戰死沙場,其夫人又早逝,膝下僅留有一女,連夫人之妹,也就是姚大人之妻姚夫人將家姐的遺孤接到府中撫養,而此女最後嫁給了八皇子,成了皇子妃。所以那時候姚府的丫環才叫她“四姑娘”而非“四小姐”。

年少時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高牆後面那女子是如何聰慧貌美,待他高中之後定要五花馬,千金裘娶她過門。但,不管曾經有過多少幻想,執子之手,攜子白頭。只是再美的緣分,有因無果,也只能擦肩。

尾聲:

擎明帝即位後的第一次除夕家宴之後,連皇貴妃就病倒了。太醫說,已是無力迴天。

連皇貴妃的病榻前,已是一國帝君的秦朔,看著這個陪伴他走過最為艱難一段路的女人的病容,悄悄落了淚。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命運安排她晚一步出現在他的生命中,所以他們只能是親人。

當靈魂迴歸混沌蒼穹之時,似水隱隱聽到一個太監在宣讀聖旨:“連皇貴妃,恭孝賢德,今因病仙逝,特輟朝三日;諸王以下的文武官員及公主王妃以下的三品命歸人等。俱齊集舉哀,持服五日。追封賢寧聖皇貴妃,以皇后禮葬。”似水有一絲瞭然。

他,終究也還是把皇后之位留給了他最愛的人,即使她已經死了。

他是痴情的,只不過不是對自己。而另一個人,也是痴情的,只不過陰差陽錯。

只是她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個良辰美景夜裡,他們各自美人在懷時,會不會想起自己?

逃得了喜堂逃不了愛

文/煙小塵

(一)

正是一年之中春日的好光景。蔥蘢的新綠,如錦的繁花以及如煙的細雨構成了江南的春。兩岸的翠柳,江上的行船,黃鸝的啼叫使原本便如詩的場景更添了一層意韻。

碼頭上,一陣細雨剛過,地面上還存留著雨水的痕跡,路上的行人卻多了起來。

“慕容策,你,你這算什麼意思?”身披嫁裝的少女站在碼頭,猶猶豫豫地看著被系在碼頭隨著水波左右搖擺的船隻,抿著唇好半天才狠狠地颳了一眼那個站在船頭穿著新郎官衣裳的少年。興許是少女的聲音太大,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對奇怪的新人。

“你這女人,膽子怎麼這麼小啊!”那位穿著新郎官衣裳叫慕容策的少年眼神裡帶著三分無奈,看了看船隻下面的水波盪漾,有些沒好氣地說:“喂!都說別怕嘛,你下來我接著你,保證你沒事的!”

“你!你!”少女被少年呵斥了,卻不敢回口,只是悻悻地看著站在船頭朝她伸出雙手的少年,出其不意的,少女眼眶竟紅了,聲音裡也帶了嗚咽的哭腔:“你,你欺負人!我要是一個踩不住掉下水死了,你賠我的命啊!”

少女的話一出,少年的臉色變得更加無可奈何,語氣裡已經變成七分威脅三分不耐煩:“喂,你下不下?不下的話你爹如果追來把你抓回去,那我可沒辦法了!”少年說話的時候顯得神采飛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在陽光下顯得那樣飛揚得意。

少年的話不輕不重,卻正好戳中了少女的心事,剛才還扭扭捏捏不肯下來的少女臉色猛地一變,略微蒼白的臉色還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恐懼,可她卻不再推三阻四,閉了眼也不看準船頭就往下面跳。這一跳卻偏偏偏離了船頭,眼見著少女就要掉入河裡,少年眼疾手快地摟了她的腰,用力把她往裡一拉,少女才有驚無險穩穩落入少年懷中。少年穿著大紅的喜服,摟著同樣穿著大紅喜服的少女站在船頭,此情此景顯得格外刺目。可是少年卻微惱了,待少女在船上站穩之後便朝她吼道:“蘇靖雲!你沒長眼睛的嗎?你難道不會看準了再跳嗎?”

蘇靖雲看起來還是有些不適應船上的搖晃,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策,卻不說話。慕容策只撇了她一眼,也懶得跟她廢話,朝站在船尾的船家一招手:“船家,可以開船了!”

船尾傳來船家脆生生的一聲應,隨後小船便在這江南的河道中緩緩前行。船一前行,便因接連而來的水波晃動得更加厲害,蘇靖雲從小便是在北方長大的,根本沒有見過河;此時已是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更不敢移動半步;就別說進船艙了!只見她在原地蹲下,雙手緊緊地抓著船杆。更加出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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