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人畜無害的胡漢山,居然能夠掀起那麼大的風浪,就連樂青自己也都有些無法相信。
“男人自然是需要經歷一些事情的,只要不死,不成為太監,就不算有事!”胡漢山笑著開了一個玩笑,並沒有絲毫擔憂的樣子。
這幾天在楊剛和龍在天的一明一暗之下,縱橫盟的高層,無一倖免,全部都被抓進了牢獄之中。
在這期間,趙公信曾經透過白若蘭,給了胡漢山一天時間的準備,可是胡漢山拒絕了,並且找到了周泰等人談心,說服了他們放棄逃亡的想法。
逃亡或許能夠避免一時的刑罰,但是卻必然處處受制與人,而且如今發生的那麼多起案子,確確實實和縱橫盟沒有什麼關係,與其被人看成是做賊心虛,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受審。
並且在縱橫盟被周泰接掌之後,那些有重大案底,還有對幫會付出巨大努力的人,除了窮兇極惡的人,全部都被送去了嶺南或者出國,可以說能夠留下的,都是身家相對清白的人。
這些人雖然混跡黑道,可是自從胡漢山接掌之後,也都有了要洗白的想法,如今正好藉助這樣的一個機會,讓他們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商界,固然不會有太大的成就,卻也會在段氏的接濟下衣食無憂。
“三哥,秦瑤休學和偶然回明珠市的訊息,你知道了嗎?”樂青見到胡漢山不願意提及,小心翼翼的將話題避開,反而開始談及了和胡漢山息息相關的兩個女人。
“昨天我收到了她們的簡訊!”胡漢山尷尬的笑了一聲,在三大家族的爭鬥中,這兩女起到關鍵的作用,如今卻是想要感謝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是想要跟三哥告辭的!”樂青一臉笑意的開口,其實這次是他們主動邀請的胡漢山,否則一行人也不會那麼巧合的出現在這裡。
“去哪裡?”胡漢山微微一愣,這些天在他身邊總是會不斷有事發生,讓他對於身邊的人,卻是有些沒有時間過問。
“最近滇省連續發生了地震,我和劉彪都報名當了志願者,想要去那邊支援震後的建設,也算是儘儘心力了!”樂青儒雅的笑了一聲,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位柔弱的書生,可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讓胡漢山的眼前一亮。
他們商貿系的那一班,可都是些富家子,從小養尊處優慣了,這樣的人能夠不危害社會,都已經讓人感謝不已了,如今卻是要去當志願者,若是傳出去,必然也沒有人會相信。
而且胡漢山能夠感受到,樂青話語之中的誠懇,顯然這一次他並非是去做戲,反而有些對於總是禍事不斷的華夏深深的擔憂。
如今很多人抨擊八零後和九零後,說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放下責任和讓自己墮落,實際上卻是那些曾經的前輩高人,他們所創造出來的社會,扭曲的已經讓被從小澆灌思想品德的花朵無法承受。
慈善機構不是為了救助,而是赤/裸裸的騙錢,一萬多元的帳篷捐贈給山區,怎麼聽都讓那些對這一機構捐贈的人感覺無地自容。
災民們需要的就是一杯水,一碗麵,一個饅頭,他們需要的是幫助他們重建家園的手,這一切原本很簡單就能夠做到,可是經過這些慈善機構的剝削後,反而到他們的手上,變成了一張感謝信。
這樣的事情,足矣讓很多年輕一代的人心寒,他們寧願在遊戲裡高呼聲援,寧願在空調間和咖啡屋裡去談天說地,也不願意去做事,歸根結底,是因為如今的華夏,沒有那正能量,更是沒有一個真正值得學習的人。
感動華夏,十幾年選拔了無數的人,每一個故事,都催人淚下,可這些故事都是小機率的時間,不能夠讓所有年輕人,都去期待自己出生在艱難的環境之中,所以他能夠感動華夏,卻是不能夠弘揚華夏的正能量。
在日益發達的華夏,不是年輕人不夠努力,而是因為他們的努力,無法獲得應該存在的價值,甚至他們還深處於那些齷齪的各種規則之中。
樂青和劉彪,只是年輕人中很普通的存在,他們衣食無憂,原本滇省發生地震,和他們沒有絲毫的掛鉤,可是心中的那股血性,卻是在為難的關頭被煥發了出來,他們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胡漢山沒有勸阻他們,只是叫他們注意安全,多聯絡的囑咐了幾句,就和他們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算是告別的晚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家長總是喜歡用自己的經驗去引導,卻是不清楚,很多時候這樣的幫助,完全是一種幼稚的行為,因為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人生,你的干預,就如同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