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標準答案是什麼?”
方杯雪壞笑:“坐在最後的歐弦同學,你來告訴她。”
歐弦站起來,說:“我按喇叭。”
全班人一瞬間凍結成冰,卡啦啦碎了。
“歐弦真是太帥了!”希遇那傢伙花痴病又犯了,我把她掐滅。
歐弦是個怪人,他原本在耶魯大學讀書,大二的時候就協助耶魯的教授一同解決了數學界糾纏了164年的柯希赫爾伯斯難題,論文發表後,轟動了數學界,然而他的腳步並未停止,一年後他又提出了歐方定理,美國伸出移民的橄欖枝,他卻拒絕了,說是怎麼也要回國,而且,國內頂級名校Q大、B大……還有香港八間大學,都齊齊要願意留下歐弦,可歐弦卻偏偏要轉來S大,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著歐弦上臺,他拿了一塊手錶做道具,創意新穎,一下子就吸引了評委的注意力,談吐生動,口才絕佳,一站到話筒前面,世界上彷彿只有他一個聲音的存在。
我聽見旁邊的同學說:“歐弦,看起來總是很溫柔的樣子。”
我心中想,才不是,無論他怎麼表現,一切都不能扭轉他第一天給我留下的印象。
那天,我在S大的明湖邊背雅思,突然被人一下子從後面摟住!“唔……”我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轉了個身摟緊了,突然的眼睛對眼睛,心跳貼心跳,一瞬間放大的臉讓我無措,能想到的話只是:“你你你……”黑色瞳孔裡映出來人半張蒼白的臉,他用力箍住我腰:“石珈!你果然是在這裡!”
他在說什麼啊?“你認錯人了吧?”我猛一掙扎——“叭!”不幸地掉進了湖了……在水中,我抹把臉上的湖泥,抖掉頭上的魚,淒涼地說:“同學啊……大家非親非故,你要謀財劫色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害命……”
他皺了皺眉:“石珈……”
我:“石珈是誰?我的名字叫俞傘啊……”
“湖邊劫色案”戛然而止,然而第二天,在課堂上相遇的時候我就震驚了……原來他就是歐弦,那個最牛的新轉學生,S大這一個月以來,因為歐弦的存在,讓所有人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帥到殘酷——
哥不只是個傳說,還是個神話——他參加了三個社團,做很多份兼職,同時還能保持4。2的高績點,身上的精力似乎永遠都用不完。
哎,我坐在他同一排的選手席,又背了一遍稿子,心中卻嗚咽這次演講比賽,我夢寐以求的S大“演講之星”獎盃估計又要被他奪去了。
我站起來,想要到洗手間去補一下妝,經過歐弦附近位置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一個聲音說:“小朱雀,加油……”
莫名其妙?小朱雀是什麼破鳥?可是,那語調卻莫名其妙熟悉,直直嵌進我心裡去,我不禁一顫,回頭看,卻又看不出是誰了這句話。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老師問我們要了演講稿,說是給後來的同學做個參考,新聞系的同學示意讓拿了銀獎的我和金獎的歐弦合影,歐弦走過來,跟我握手說:“恭喜你……俞傘同學。”
他說我名字的時候,為什麼口氣怎麼奇怪?
他說:“上次不小心嚇著了你,對不起。”
我笑笑:“沒關係……其實我自己也常常認錯人。”我說,“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
外面烏雲密佈,我到處找傘,手機突然“嘟嘟嘟”響了,希遇一如既往的無敵嗓門,我把手機離開耳朵五厘米,她吼:“哇塞!我看到了直播!你好帥啊啊啊!”
我說:“老大,直奔主題吧,想去哪裡吃啊?”
“餐館吃膩了!我想要吃你做的蛋包飯!”
“沒問題!不過家裡沒有蛋了,你來的時候帶一打過來。”
“嗷!”她哀號,正欲待用法學系的辯論隊無敵唇舌感化我。
“就這樣了拜拜!”我結束通話,偷笑。
在鏡子前擦掉粉紫色的淡淡眼影,鏡子裡的人,面板白皙,順著半邊直髮,看上去很文靜。
其實,所有人都認為,我能進入S大是一個奇蹟。
那天,我醒過來的時候,抬頭只見蒼白的天花板,我躺在一間我從未見過的豪華臥室裡,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滿眼淚,握著我的手叫我:“……乖女,你中淤醒返了。(乖女兒,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十分驚奇,開口,聲音竟然沙啞得不像自己的:“我現在在哪?”
那個自稱是我媽的人說:“乖女,你怎乜廣普通話啊?呢被人綁咗,穩咗好多天都穩不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