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席成是我,你哥是不是換號碼了?”
那邊隔了會兒,才說:“我哥走了,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夏朵的心頭一震,脫口問:“什麼叫走了?”
“你離開之後,他從TP辭職了,還賣掉了S市的公寓,大家都以為他是要回H市了,沒想到他哪裡都沒回,他說要去找你,問了你爸爸,說你去了法國。”席成的話語裡,全是嘆息。
夏朵聽得耳邊“嗡嗡”地叫,法國……法國……
陸祈昊去法國了?
所以他的手機會關機?所以連席成也聯絡不到他?
“他去法國了?”夏朵忍不住問席成。
席成遲疑了下,才又說:“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他即便是去了,也在哪裡待不長的,終究是要回來的,可是他沒有和我聯絡過,我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找不到他。”
“席成,你是不是在騙我?”他是陸祈昊的弟弟,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席成自嘲地笑:“我騙你做什麼,你走的時候,讓你家人知道你的下落了嗎?你爸爸就是這樣告訴我哥的,說沒有你的聯絡方式,根本就找不到你!”
夏朵的身子一顫,低聲說:“你在怪我……”從席成的話裡,夏朵就聽出來了。
他大約也意識到了自己語氣的生硬,吸了口氣才說:“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也許不是我看到的那麼簡單,可是夏朵,你走的那一天,你如果看見我哥的樣子,你一定不會忍心走的!他闌尾炎發作,還一個人跑去機場找你,我和表哥將他架回醫院的時候,他都痛昏了過去了!王叔叔說差一點就會有生命危險,他醒來,看著病房裡的人,一個個地看,其實我知道,他就是在找你。”想著那時候的陸祈昊,席成此刻說起來,心裡還難受得緊。
夏朵更是聽得心口“撲撲”的跳個不止。想著她最後一次去S市的時候,席成在電話裡跟她說陸祈昊在醫院,她甚至都沒問一句他怎麼了。
她哽咽地開口:“他從沒在我面前說過……”這一句話,不是為自己辯解,恰恰啊一種嘲諷,陸祈昊的性子她還不瞭解嗎?有傷有病,他從來不會掛在嘴上說。
兩邊,都沉默良久。
席成的情緒稍稍好了些,他又說:“他說照片不是他放在網上的,他沒有利用過你。”具體究竟是什麼,陸祈昊沒有提過,席成也不好說,但是這一句,他是一定要替陸祈昊解釋的。
夏朵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乾脆伏在桌上,嗚咽地哭了好久好久。
後來的每一天,夏朵都會去這個餐廳,一直坐在她先前去的那個位子上,直直地望著對面餐桌上的鬱金香,而陸祈昊,卻是再也沒有來過。
她問了服務員,說是那位子的客人預付了一年的費用,他們也說不知道陸祈昊的聯絡方式,因為當時他沒有留下。
一個月的時間,夏朵幾乎走遍了上海的各條大街,走遍了所有的“夏朵”餐廳,可唯獨只有這裡,留下了陸祈昊的足跡。
他以為她不會從法國回來,所以他也關閉了一切的聯絡方式。
夏朵多想站在東方明珠上高高的喊一聲,陸祈昊,我回來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上海,她什麼都不知道。
轉動著手機,曾經的她與他都很勇敢過,為了能夠在一起披荊斬棘,可是後來,他們都卻步了,因為那份不自信的愛。
他以為她放手了,她以為他不愛她。
夏朵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她快速地將手機解鎖,拔了一個號碼出去。
為了陸祈昊,她願意再勇敢一次。
……
鎂光燈照得人眼有些晃晃的痛,主持人激昂的聲音迴盪在片場,移門開啟,伴隨著音樂和燈光的交織,夏朵身穿著嫩黃的肖立群,腳踩著三公分高的高跟鞋緩步出來。
她的臉上的從未有過的自信,水亮的雙眸微微掃過臺上的各位男嘉賓,她握著話筒大方地打了招呼:“大家好,我叫夏朵。”
她美麗溫婉的站在臺上,沒有絲毫的怯場,她的目光所到之處,沒有驚慌和逃避,有的全是落落大方。就連她膝蓋上的那道疤痕她都絲毫未作掩飾,她的全身上下,彷彿全是亮點。
纖長的手指握緊了話筒,夏朵面帶著微笑,啟唇開口:“今天我站在這裡,就是為了找到我的那個他,我從來不是個高調的人,尤其是感情,在我的世界裡一直很低調,可是我怕我一直低調下去,就和他擦肩而過了。所以我現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