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東邊有個小陽臺,那盆雛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放在了那裡,它的邊上,是一把小水壺,雛菊邊上的花盆裡,五顏六色的種滿了鬱金香。
接下來的幾天,陸祈昊帶著夏朵玩遍了上海的大大小小的每個角落,他們去了東方明珠,其實夏朵一個人的時候也來過一次,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那次天氣不好,她沒有上去。
“要上去嗎?”陸祈昊低聲問她。
夏朵想了想,還是搖了頭,陸祈昊有恐高症,夏朵還記得。
七月初,司徒嬌打電話來,說是他們畢業旅遊第一站就是上海歡樂谷,她興高采烈地叫著陸祈昊一定要陪她去。
掛了電話,陸祈昊認真地問夏朵:“她總叫著什麼帶家屬,是不是另有隱情?”每次說去這個,司徒嬌都是神神秘秘的,令陸祈昊不得不起了疑心。
夏朵自然知道司徒嬌什麼心思,笑著說:“他們說的家屬就是男女朋友。”
陸祈昊那麼死板,一定以為是字面上的“家屬”。
果然,她的話音才落,陸祈昊的臉色有些異樣,虧他還答應了司徒嬌幾次。將手機丟在沙發上,瞥見夏朵一副想要笑的樣子,他沉了聲說:“笑什麼,到時候你也一起去。”
“我?不是吧,我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我也要帶家屬!”
那最後面的三個字,被他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可是聽在夏朵的耳裡,竟又變得悅耳動聽起來。
……
司徒嬌他們來的那天正好是雙休日,浩浩蕩蕩的一幫人,沒有組團,都是自己來的。夏朵在歡樂谷門口,站在老遠就看見司徒嬌了,所有的人都揹著一個很大的包,只有她渾身上下就空空的,頭上戴著一頂遮陽帽,一瞧見陸祈昊,她就飛奔過來,歡呼著叫:“祈昊哥!”
陸祈昊淡淡地應著,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興奮,目光在看向司徒嬌身後的時候,倒是有了詫異。
夏朵也很驚訝,席成和司徒喬也來了。
可是,等等,司徒喬不是回美國了嗎?
他們的身上,掛著大包小包,大多是卡通圖案的包,一眼就知道是司徒嬌的行李。
“哥。”席成上前打著招呼,又看向夏朵,眯著眼睛笑:“夏朵,好久不見!”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她看席成倒是沒怎麼變,他的笑容依舊很陽光。
司徒喬卻是不自覺地壓了壓帽簷,竟是一句話也沒有和夏朵說,夏朵覺得他有些奇怪,不過她此刻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陸祈昊皺眉道:“不是小嬌的畢業旅行嗎?怎麼你們都來了?”
司徒喬從鼻孔裡哼了聲出來,他回來是因為小妹畢業,誰知道非得把他也一起拽來,鬼才想一起來。後來席成頂不住,非得也勸著一起來,無奈之下他才來了,其實要早知道陸祈昊是和夏朵一起來的,他一定就不來了。
司徒嬌哼哼:“我說要祈昊哥也一起來,一定就是這種下場!”早就聽說夏朵回來了,現在和陸祈昊在一起,司徒嬌的畢業旅行想與陸祈昊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了。她知道夏朵也來,倒不如全都叫上了,也好讓她不覺得那麼孤單。免得到時候她叫了陸祈昊,結果陸祈昊帶了夏朵,那不就是把她一個人架空了嗎?這種蠢事可不像是她司徒嬌能幹的。
席成笑著說:“我正好週末,玩上兩天就得回去的,到時候你們去哪裡我可管不著了啊,哥,你的車在哪裡?將東西先放下吧,真沉!”
司徒喬上前一步說:“鑰匙呢?要玩你們去玩,我就不奉陪了!”他寧願找個地方去睡覺,也不想跟著一群孩子進遊樂場去玩。
司徒嬌伸手打了他一拳,狠狠地揭他傷疤:“要車鑰匙幹什麼?你不是都被吊銷駕照了嗎?”
“閉嘴!”司徒喬瞪著她。
夏朵略略吃驚,好端端的,司徒喬的駕照怎麼會被吊銷?她朝陸祈昊看了一眼,見陸祈昊眼底也是露出一抹疑惑,司徒嬌已經接過陸祈昊手中的鑰匙,拉著司徒喬去放行李。
席成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那次在機場高速上,表哥超速了,拍的是你的車,不過他回美國之前,就已經將這件事處理好了。”
席成的話,說的陸祈昊微微一怔,在機場高速上超速,他自然想得起是哪一天。
他只是沒想到司徒喬還被吊銷駕照了,可是這件事,他從沒在他面前提及過隻字片語的。
“咳咳。”一側,傳來司徒喬的咳嗽聲,眾人回頭,見他吊兒郎當的走過來,斜視了陸祈昊一眼說:“不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