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還有那雙夏朵沒有帶走的拖鞋，現在再不會在鞋架上看到，可是林芊芊卻覺得陸祁昊沒有丟了它。它或許，被鎖在了夏朵住過的房間裡！
她還記得那一日，他陪她去逛超市，他卻突然說要買雙拖鞋，她說粉色的好看，他遲疑了下，卻說橙黃色的吧。後來她才知道那是他買給夏朵的，她當時只是安慰自己，她回來了，夏朵會走的。
現在夏朵真的走了，可似乎並沒有走出陸祁昊的心裡。
他是真的在意，所以才會知道夏朵喜歡什麼。林芊芊的心有些顫抖，可他對她還是很好，很體貼，很溫柔，可是林芊芊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可是她不想去承認，不想去關注。
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悄然握上他的手，輕聲說：“祈昊，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他的受沒有抽出來，卻依舊是笑著說：“我又沒醉，沒什麼事，你回去吧，太晚了我不放心。”
他既不放心，為何就不能說句讓她留下的話？
林芊芊很想問問他，可是她有些不敢，怕問了，他們只見真的就多出些什麼來。
他起身送她到門口，溫柔地囑咐她路上要小心，到了要給他打電話。
林芊芊縱然心裡萬分不願，也只能應下了。
門關上，陸祁昊依舊沒有換鞋，依舊還在沙發上坐著。側身躺下去，閉上眼睛，竟渾噩地想著下午給夏朵打電話時自己的語氣。
是不是很兇？
還很不耐煩？
夏朵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告訴他她把腳崴了？
看樣子挺嚴重的，那明天呢？她還去上班嗎？
不請假？
電話呢？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怒了，抓起了自己的手機打過去——
關機！
居然關機！
她是故意的嗎？故意的！
陸祁昊站了起來，只突然間覺得自己煩躁起來，他也不知道究竟煩躁什麼，想說又好像說不出來。
走到陽臺上，推開了窗戶，眺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風很大，也很冷，吹在臉上冰冰的，心裡卻一點都不輕鬆，更像是一點點地在收緊。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很難受，心難受！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聽得“砰——”的一聲，公寓的門被狠狠地甩上了，陸祁昊跨步進了電梯裡。
下面的風呼呼地大，陸祁昊打到一輛車，正要坐進去，林芊芊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她到了。
他鬆了口氣，開口說：“那就好，你早點休息。”
“嗯。”那邊頓了下，接著突然問，“祈昊，你在外面嗎？為什麼風聲那麼大？”
陸祁昊怔了下，他也不知怎的，竟是說：“我……開了窗。”
“……哦。”林芊芊覺得有些奇怪。
坐進計程車裡，陸祁昊開口報出了那個早已記得滾瓜爛熟的地址。
……
席成在夏朵的房內待了會兒，她的房間不大，他在椅子上坐著問她：“明天還能去上班嗎？不行就請假吧。”
夏朵點點頭：“我知道了，看著辦吧。主要是我還在試用期，不想請假呢。”
他盯著她高高腫起的腳踝看：“就你這樣子不請也不行了。給我哥打個電話吧。”
“現在？”夏朵的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算了，明天再說吧，現在晚上了，也許，他還不方便。”夏朵還是有點怕手機已開機，瞿庭的電話再次打進來，她真的是有點怕他。他每次都這樣，在她快要忘記有這樣的人存在的時候，就突然地冒出來。
席成聽著也有理，卻又問她：“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崴的腳？”
“哦……”和陳可柔有關的事，她想想還是別告訴席成了，便含糊了下，說自己不小心扭了。席成到底沒深究，畢竟自己不小心扭到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席成走後，夏朵將襪子什麼的都一脫，怔怔地看著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腳踝。夏朵的眼睛不自覺地撐了撐，不堪的時候也還好，現在一看，真差點把自己給嚇死。怎麼能腫得那麼大呢？
“喂，你怎麼腫的呢？”
夏朵拍拍那腫大的“臉”，噝——
碰上去的疼還真的不是蓋的。
將床頭櫃上的藥油拿過來，倒在掌心裡揉勻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一章按在傷處。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