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做什麼?他受傷雖然是為了救你,可也不是你故意叫他受傷的。再說了,救你也是他自願的,沒人逼著他救。你都照顧了他那麼久了,有什麼好怕他的?”他擰著眉,夏朵看得出,他今天來這一趟其實心裡很不痛快。
陸祁昊拼命地不讓他們在一起,夏朵此刻竟是覺得有點“梁祝效應”了。
低下頭,她只能說:“我照顧他,那是他付了我工資的。”
“那又怎麼了?看護就不是人了,不能有交朋友的權力了?狗還能出去和別的小狗玩呢!”
“撲哧”一聲笑出來,咬著牙罵:“你才是小狗呢!”
看她笑了,席成滿是陰鬱的臉色也好了些,吹了聲口哨說:“不就是那個道理嘛。你別怕他,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他做不了暴君。”末了,他又壓低了聲音俯在她的耳畔,“他要真做秦始皇,我就做劉邦,看他囂張!”
夏朵再是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
外頭,傳來“啪”的一聲響,夏朵本能地抬眸看去,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不見了。她心底吃了一驚,摔跤了?
這樣想著,忙放下了手中的菜,朝席成說了句“我去看看”,小跑著出了廚房。
遙控器不知道怎麼就掉了,陸祁昊彎腰去撿,卻夠不著。
那雙粉紅色的拖鞋出現在視野中,陸祁昊抬眸看了夏朵一眼,眼底是滿滿的憤怒。夏朵吃了一驚,幫他撿起了遙控器,遞給他,無辜地說:“你也聽見了看見了,不關我的事。”
她心下卻是想著:怪就怪你自己把他逼得太急,現在物極必反了。
見他伸手過來,夏朵已經是要拿遙控器,殊不知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攥過去。夏朵的心頭一沉,以為他是要做什麼,卻聽他說:“過來幫我揉揉腿。”
她脫口問:“為什麼?”
“痛!”他咬牙切齒地說。
夏朵舒了口氣,蹲在他面前替他揉。
他就算痛死也不會開口要她給他揉,不過是不想她過去和席成一道做飯罷了。聽他們在廚房一片歡聲笑語,他心裡不爽了,非得找出點事情來麻煩她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夏朵心裡倒是沒有氣,手上的力氣也適當地輕柔起來。沒有抬眸,她小聲問:“那現在怎麼辦?”
他不答話,心裡還是氣的,抱著熱水袋的受筋骨分明。
夏朵嘆息著,也不說話。
揉著揉著,感覺他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夏朵不覺抬眸,見他的眼睛直直地闞澤她的背後。夏朵回頭,看見席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他皺眉看著夏朵,開口問:“怎麼了?”
夏朵老實地答:“你哥說腿痛。”
“是嗎?”席成的眉宇間的川紋皺得更深了,夏朵分明是看見他眼底閃過的一抹狡黠,隨即已見他近前,在夏朵身邊蹲下說,“痛得厲害嗎?”一面說著,一面也伸手過去揉著另一側的腿。
陸祁昊卻是抬手,狠狠一把開啟了席成的受,沉了聲說:“要做飯就好好去做飯。”
夏朵被他嚇到了,生怕他們兄弟就這樣吵起來。忙推了席成一把,朝他使了個顏色。席成的嘴角牽起一抹笑,聽話地站了起來,突然說:“哥,夏朵的手藝好嗎?我想,應該沒有學過這專業吧?”
夏朵尚不明白他話裡什麼意思,席成已經轉身去了廚房。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陸祁昊,見他的倆呢依舊難看,她也便識趣地沒有說話。
陸祁昊伸手一把將夏朵拉起來,夏朵輕呼了一聲跌坐在他身側的沙發上,小聲問他:“不必揉了?”
他如老僧入定,半句廢話也不說。
夏朵吐吐舌頭,正好她也蹲得腿麻了,回頭看了眼,見席成沒了先前的不快,一邊哼著歌一邊炒菜。油煙機也被開起來了,一時間整個房子的氣氛也不再安靜。
晚上的菜很豐盛,看不出席成的手藝還挺好的。反正比夏朵是強多了,她一個勁地吃得不亦樂乎。席成給她夾菜,笑著問:“好吃嗎?”
狠狠地點頭,他又笑:“那我有空了來給你們做飯,改善改善你們的伙食。”他一口一個“你們”,說得陸祁昊的臉色越發地鐵青。席成仿若未知,起身盛了一碗骨頭湯放在陸祁昊面前,說,“哥,喝湯,多喝點,對你的腿有好處。”
他卻是將筷子往桌面上一放:“不吃了!”
夏朵吃了一驚,見他徑直回了房,她用手肘撞撞席成,低聲說:“會不會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