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哼,不過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她點頭,做無奈狀。
“哦耶!”林瀟瀟一本三尺高,興沖沖去/炫/書/網/整理自己滿櫃子粉嫩嫩的衣服了。
林初青失笑,看來陸行恪真的很得林瀟瀟歡心。
小孩子是最不會騙人的,也可以用最單純的想法和思維去判斷一個人對自己的好壞。她以前真的不是很懂,為什麼陸行恪作為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可以輕易取代曾陪伴林瀟瀟好幾年的曾諾,現在想來,她似乎明白了一點。
林初青約周楚薇回來交付房子鑰匙。
周楚薇不懷好意:“怎麼,又被拿下了?”
“呸,”林初青啐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才被你家老師拿下了呢。”
周楚薇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捂著唇故意嬌滴滴地點了點她:“討厭,幹嘛拆穿人家呀!”
但她這樣一個朋友真的是實心實意待她好的,拿了鑰匙掂在手裡,認認真真同林初青說:“不管怎麼樣,在感情的事上都別在委屈了自己。這房子我替你留著,什麼時候你不高興了,這裡還是你的避風港。”
“嗯,我知道的。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我看好你和你家老師。”她十分感動,竟覺得鼻子酸酸的。
她將行李搬上車後,周楚薇又匆匆下來拉著她說話:“對了初青,有件事我忘了同你講。”
“唔,你說。”她點頭示意她在聽。
周楚薇壓低聲音:“我總覺得你有必要和曾諾保持一些距離。”
林初青當即覺得世界徹底翻覆了過來。事不過三,而周楚薇,已經是第三個讓她小心曾諾的人了。
如果說陸行恪和遲放的警告可能只是基於某些男人對男人的敵意,那麼周楚薇的提醒無疑可以讓她足夠清醒了。
她接著說:“那天我在外面吃飯時無意看見曾諾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那人我看著十分眼熟,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我上前去和他打招呼,那個男人竟然躲了開來,曾諾也十分不自然。而且,我親耳聽到了他們提到你的名字。”
林初青思忖許久,皺著的眉漸漸舒展開,拍了拍她:“別擔心,我有分寸的。”
更何況,她現在身後還站著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和支柱。
只是這個後盾今日覺得自己變得十分膽怯,連家門都不敢進。
他一路從公司驅車回別墅,速度快到驚人。
但在那黃昏微光的傍晚,他站在門口,面對著沒有透出一絲燈光的房子,失了所有的底氣。
關得完好的門似乎在嘲笑他的懦弱,連進去接受事實的勇氣都沒有。
他被失望又莫名期待的情緒催使著,一點點推開了結實而冰冷的玻璃門,殘存的陽光溜了一點進來,黃暈的顏色照在米色的大理石上。
也照見了他孤零零站著的影子。
周圍真的越來越暗了,最後一點溫暖都被帶走了,冷冰冰的空氣裡,他嗅不到一點和暖的氣息。
只是驚喜來得那麼突然。
“啪!”的一聲。
廚房裡突然亮起了一盞橘色的燈,彷彿是他的救贖一般,頓時將周圍的一切照得亮堂堂的暖融融。
有掀鍋蓋的聲音,磕磕碰碰地敲擊著桌面的聲音一併傳來,悅耳到無法形容。
然後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白米粥香,很清新,帶著絲絲甜味,鑽入他的肺腑。
陸行恪剋制不住往那邊移動的自己的腳步。
最後,才出現了那個讓他心驚膽戰同時心跳加速的人,綰著隨意的髮式,雙手託著玻璃碗,從從容容地從廚房鑽出來。
林初青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了句:“怎麼回來了也不吭一聲,站在那裡充門神。”
他竟然一時有一些結巴,指了指頭頂的燈:“怎麼……怎麼不開燈?剛剛我看裡面是暗的,以為……”
接下去的話他沒說完,因為林初青瞥了他一眼,很自然地回答了他:“低碳環保,節能減排你懂嗎?再說了,我不上這裡來,就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陸行恪第一次被別人唸叨到立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裡卻暖了一大片。
林初青在將清粥小菜端上來後,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很乾脆地下命令:“林瀟瀟,給你三分鐘下來吃飯,不然今晚別想吃到蝦餃。計時開始了。”
隨後她真的將手機調到計時器,放在餐桌上。
兵荒馬亂的腳步聲在不久後果然響起,林瀟瀟散著一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