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公共場合不要亂髮表言論聽到沒?”藍爵回瞪她。
李尚俊雞啄米似地點頭。
然後她又想起什麼,坐在板凳上甩著腿道:“你下學期要畢業了吧,有空上課不?”
藍爵疑惑:“怎麼了?”
李尚俊一臉諂媚站起來,抱著藍爵手臂左搖右晃:“藍爵哥哥,你下學期去陪我上體育舞蹈課吧~”
“啊?”藍爵愣了愣。
李尚俊嘴一扁:“就是可以學拉丁舞啊,我想學跳舞,但是如果不找好男生,可能會被老師分配給些陌生人,我去求了曾際、羅陽,他們誰都不甩我,連佳睿哥哥我都問了,好像讓男生學拉丁要他們命一樣,曾際自己都還是dancer呢。藍爵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陪我去吧,我只有你了。”
藍爵抿嘴撲哧笑開,搖搖頭,也不回答,拉著李尚俊往外走,走到樓梯口,他抱胸站在她面前,淺笑道:“上去。”
李尚俊站上臺階。
“再上。”
李尚俊站上第二步臺階。
然後藍爵低頭垂手牽著李尚俊纖細手掌上舉至跳舞動作,促狹道:“這樣才能跳舞哦。”
李尚俊終於(炫)恍(書)然(網),怒不可遏,兩手前探就要掐他脖子,可藍爵一掌蓋住她臉,手臂伸直,她手舞足蹈碰不著他分毫,反倒成為笑柄,讓他狠狠娛樂了一把,“小矮子,小矮子”唸了整好幾天。
我女兒
社團文體部學生會幹部參選因為她“上頭有人”,格外順利,藍爵還專門來現場支援,接了她準備一起吃晚飯時,喬旭凌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李尚俊很驚喜,關懷話尚未出口,喬旭凌徑直道:“我出轉機,現在在首都機場賓館要住一晚上,你和曾際過來吧,我還喊了杜暢。”
李尚俊這才知道杜暢考上了北京航空大學,她對這個人還真是無視到了極點,忍不住內心小小愧疚了會兒。
與藍爵告辭,她迅速從合唱團演出地點拽跑了曾際,又給杜暢打了個電話,說她現在開車過來接了他一塊兒去機場,杜暢似乎有些猶豫,支吾了會兒說他等下自己過來。李尚俊也不在意,徑直去了機場。
喬旭凌臨時找個賓館,環境很不怎麼樣,最關鍵是他皮箱裡帶著六十萬英鎊現金,真是放哪裡都不放心,最後李尚俊給他出了主意,塞到了床底下。
喬旭凌出考試順利透過,這次出去後要在英讀四年business,一年預科,然後再正式讀大學,以後回來他也是回成都,跟李尚俊時間很難碰到一塊兒去,見面機會將會越來越少,因此這晚兩人十分興奮,回憶了不少童年往事,連當年在考試課堂上他們怎麼吵起來,罵了些什麼話都認真複習了一遍。
三人翻出撲克來鬥地主,鬥到晚上十點多杜暢還沒過來,喬旭凌親自打電話去催,他卻說明天早上有課,過不來了。
這次喬旭凌直接摔壞了電話。
李尚俊急忙安慰他道:“我和齊安早說過杜暢不是小學那個杜暢了,你犯不著再為了他慪氣!”
喬旭凌竟然直接哭了出來,也沒出聲,只是默默流淚,沒多久他止住淚,無奈道:“我盡力了。如果能回到小時候,回到最初多好,我們四人幫這麼久感情,最後為什麼會這樣……”
曾際坐在一旁很低沉,伸手勾住喬旭凌肩膀安撫地拍了拍。
喬旭凌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可能是因為要一個人去那麼遠地方……所以特別脆弱吧……”
喬旭凌開標間,兩張床,可這晚,三人擠在一張床上,喬旭凌在中間,曾際在左邊,李尚俊在右邊,睡得像孩子。
第二天,李尚俊在機場抱著喬旭凌哭得稀里嘩啦生離死別才把他送上了飛機。
李尚俊跟宿舍女生關係一般般,她自小女生朋友極少,罕見幾個就兩種型別,要麼男人婆如她自己如楊舒敏如茉莉,要麼嬌憨可愛單純任勞任怨小阿信如餘珊如陳芳,整個宿舍符合她交友標準只有容秀。
容秀表面冷漠,實則也是個極愛照顧人傢伙,尤其是見識李尚俊廬山真面目後,她對她更是盲目崇拜迷戀信任。
近來,宿舍中硝煙味極濃,連李尚俊都有所察覺曾經親如姐妹容秀與林姝妤有水火不容趨勢,彼此視而不見。中期考試後不久,她耳聞林姝妤想換宿舍,這事情鬧到班主任那裡,還把兩人喊去辦公室聊了一晚上。尤其是林姝妤交往了一個博士生男朋友後,兩人鬧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好幾次居然在宿舍裡直接衝突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