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俊呆滯。
李媽媽神態自若:“當時你才生出來沒多久,我發現你爸爸跟一個女的走得特別近,連你過生日他都要喊上她,後來我直接掀了桌子,我說要麼我,要麼那女的,你自己選。你爸爸說,別說你已經是我孩子的媽了,就算你還是個姑娘,你們兩個之間我也肯定要你。那之後我對你爸爸就多了個心眼,直到前年他四十五歲了,我才沒那麼提防。男人就是這樣的,你看你大爸,看不出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吧,那女的還是個姑娘時就給你大爸當情婦,現在都還沒結婚呢。”
突然接受到這麼多完全超出她前十幾年生活閱歷的事情,李尚俊有些消化不了。
李媽媽嘆息:“你已經成人了,有些大人的事情我也不瞞你了。以後你找男朋友,不用多麼多麼有錢多麼多麼有權,但一定要對家庭負責。當初我就是看見你爸爸換燈泡,看中這個男人的責任心,才毫不猶豫嫁給他的,這麼多年來,你爸爸和我還有沒有愛情我不知道,但你爸爸對家庭的責任感,讓他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男人啊,最重要的是能給女人安全感。我們李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但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爸爸跟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女兒未來過得幸福”
李媽媽一席話說得李尚俊絕望了。
上海之旅
想到駱子涵連家裡情況也不告訴他,再想到他壯觀情史和可能更加壯觀未來情史,李尚俊覺得天都快塌了。
她心底難過,憋不住話,立刻打過去問駱子涵,駱子涵也不是很意外,淡淡道:“沒什麼好說。”
李尚俊心口一堵,強壓住脾氣繼續道:“那他現在在醫院?你要不要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他?”
“不用。”駱子涵毫不猶豫,“有什麼好看,我媽我姐守著。”
“他都這樣了……你還……”
“行了。”駱子涵有些不耐煩,“我回來公司已經沒什麼對不起他了,天誠去年在重慶地區市佔額比他在時候提升了16個點,佔據絕對第一,在成都從無到有,駱家人該盡義務我都盡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駱子涵談到公司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和他之間已經快到無話可說地步。
她“哦”了兩聲,正要掛電話,駱子涵突然道:“駱天盟現在神志有問題,下個月股東大會重新選舉董事長……我可能真要退學了。”
李尚俊繼續“哦”。
他頓了頓:“好吧,這週週末我可能有時間回來。”
李尚俊最後“哦”了聲,掛掉電話。孰料剛掛掉,那邊又打了過來,她餵了半天,駱子涵一直沉默,最後徐徐道:“三個多月前我就知道董事長換屆事情,原想等正式接管天誠後就去你家裡提親,到時給你掛個虛職,你也不用繼續唸書,我們倆便能住在一起了。”
李尚俊啞口無言。
他繼續道:“沒想到你卻考上了北大……我看你這一年挺認真努力,若要你放棄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也不現實……上次大雙結婚,我跟你提結婚事情,我看你態度,好像還沒考慮過嫁給我。”
李尚俊沒法回答。說我爸爸媽媽根本不可能允許我們在一起?
但她沉默便是對駱子涵最大傷害。
駱子涵什麼也沒說,直接摁斷了電話。
他左手握著方向盤,狹長深邃眼眶一片陰沉,不知怎,待回過神來時,手機已經被他生生捏碎了。
在他掛掉電話後,李尚俊心頭一陣陣泛苦,呆愣了好{炫&書&網}久,想打回去解釋,可對方已經關機,她沒有其他辦法得知他現在在哪裡,莫名想起以往找他而不得辛酸史,眼眶猛酸,又是一夜擁被淌淚。
這之後兩人又是好{炫&書&網}久不曾聯絡。李尚俊似乎已經習慣了,所謂哀莫大於心死,應該就是說她現在這種對什麼都無所謂了狀態。
李爸爸旅遊計劃特別豐滿,他們一家三口加上送姐入學李昱憲8月初從四川出發直奔海南,每天在李爸爸鞭笞下過著慘無人道軍訓生涯。除了吃睡窮極奢華外,平時時間安排真應了兩個字——“操練”!
最最離譜一次是剛從杭州抵達上海,李爸爸排了個時間表:早上四點半起床五點抵達上海火車站趕赴蘇州,李尚俊等人咬牙忍了,到蘇州後一氣逛完五個園,每到一處景緻李爸爸便指揮大家擺pose,照完後立刻“gogogo!”這大家也忍了,孰料個個逛得死去活來眼巴巴等著李爸爸安排住宿休息,李爸爸大手一揮: “返回上海!”
李媽媽第一個掀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