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和餘珊紛紛附議。
曾際唱完謝幕,臺上燈光突然全暗。
“怎麼回事?”李尚俊心口一緊,她記得後面沒什麼環節了,不會是老天爺折磨她,搞了點兒突發事件吧!
追光燈照亮了臺上一個圓圈的範圍,藍爵一襲黑色時尚西服,氣宇軒昂立在當間,儒雅高貴,聲若醇酒,朝著她站的方向緩緩走來:“八年前,我第一次來到重慶,認識了一個女孩……”
李尚俊腦子轟的一聲爆炸,從腦門耳根紅到了胸部。
她聽覺失聰呆呆地看著藍爵噙笑向她走來,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述說著情話,堂裡時不時爆發喝彩口哨聲,然後他走到了她面前,在T臺上,向她單膝跪地。
“尚俊,你願意嫁給我嗎?”男人跪下瞬間,全場掌聲雷動,歡呼聲此起彼伏。他專注地俯視著她,向她伸出寬厚的手掌。
“快上去,你tm太矮了,快找不到了!”第二道追光燈在李尚俊身邊晃來晃去,好不容易定住,齊安急忙從後推了她一把。
這次的T臺搭得還真不低,李尚俊一個趔趄向前,雙手並用爬了上去,惹得大家再度鬨堂大笑。
璀璨的鑽石在燈光下越發耀眼奪目。
見她上臺,藍爵主動牽過她的手,小心翼翼將那愛的禁錮圈在她無名指上,然後起身,在她耳畔落下細吻。
李媽媽在臺下,淚流滿面。
她一邊擦淚,一邊不好意思地衝著齊媽媽道:“唉,這些小孩真不懂事,今天明明是你們家的喜事,非要來喧賓奪主,真太不好意思了……”
齊家、餘家紛紛笑道:“藍爵早詢問過我們意見了,什麼奪主不奪主,只要大家都開心,熱熱鬧鬧地,我看哪,過不了幾天,我們這禮金就得還回來咯!”
一桌長輩,拊掌大笑。
直到被藍爵摟著抱下T臺,回到主桌上,李尚俊才反應過來。
“我還沒答應你呢!怎麼就套上了?”她怒目,如生氣勃勃的小老虎。
藍爵嘴角勾勒完美笑容:“我家去年都上門提親了,你們聘禮也收了,你還不嫁?”
李尚俊嘟嘴:“你跟我媽不是都去合過八字,什麼時候扯證,什麼時候辦婚禮,日子都選好了,還求婚,切,走過場。”
藍爵靠近她眨了眨眼:“剛才某人那樣子,好像是特別興奮激動,開心不已吧。”
“滾。”她咆哮著把臉埋進了他鼓鼓跳動的胸膛。
拱啊拱啊,白嫩纖細小手突然高高舉起,她在他懷裡嬌嗔:“好像有點而緊。”
藍爵攤開大掌握住她的手,眼如月兒彎彎:“看來這兩年你胖了不少。”
她狠狠剜過他一眼,兀自摩挲著鑽石面,皺眉耍嗲道:“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
齊安不知何時從兩人當間擠了顆頭出來,拍了拍藍爵肩膀,努著李尚俊道:“我可以提醒你,情書。”
藍爵茫然。
李尚俊(炫)恍(書)然(網),以拳擊掌:“對,情書!當初你沒給我告白就算了,連情書都沒寫過一封,你不補上,這個還你!”說著說著就要捋戒指。
藍爵急忙摁住,啼笑皆非看著李尚俊和她身後幸災樂禍的齊安。
瞅著齊安又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了,藍爵急忙雙手上舉,頭痛道:“寫,寫,我寫。”
齊安笑得奸詐,聲音高了點兒:“你上次說了,你好歹是中文系的,收情書麼,總歸要收古文寫的情書。”
藍爵一手撫著高腳杯,和善可掬睨過齊安,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洞、房、還、沒、過、呢!”
齊安大無畏釁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放馬過來。”
李尚俊點點頭:“恩,要文言文的,誠意,誠意!”
這天,李尚俊坐在馬桶上勤懇忙碌,門外傳來藍爵的聲音:“乖囡,情書寫好了,看伐?”
“你念給我聽!”她隔著門大吼,一手上端著小杯子,另一手握著棒子,很淡定。
“你出來後看?”藍爵走到門口。
“你念嘛,念嘛!”目光隨著棒子顏色變化上移,神色愈發和諧安詳。
“喂,古文呢,念出來你聽得清嗎?”藍爵正懷疑,門卻被她一把開啟,那小丫頭兀自開著水龍洗手,他見狀走到她背後雙臂圈住,把改過無數次的白紙黑字呈放她眼底,下巴擱在她腦袋上慢悠悠念道:“吾有佳人,明尚德俊。”“什麼狗屁不通,尚俊就尚俊,你非拽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