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
“一、您需要接班人,我比吳震更適合。二、我不姓吳,姓藍,對您而言更方便。三、我有您沒有的關係網。四,您清楚我值不值得你冒這個險。”
“哼,我現在倒比較對這個未來兒媳婦感興趣,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來求我,吳爵,是我太高估你了?”
“位置再高也要腿才能站穩,重慶四川未來的戰略價值足夠您心動,而李家的腿夠粗。”
“不要避重就輕,如果要從政,你還不夠冷血,但我還是給你機會。路我放給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你自己想辦法,我不會直接出面的。”
“有您這句話就行。”
藍爵勾住藍會計的肩膀,討好地眨了眨眼,笑道:“媽,你別想太多了,你有那閒心替我操心,還不如想想,楊叔叔的菜是不是到時間可以去偷了?”
藍會計重重嘆氣,起身往書房走去,邊走邊道:“我看你呀,快被李尚俊那小姑娘給迷暈了,你現在為了她什麼都做得出來,過個幾十年小心又來怨她。算了,我去偷我的菜去了,懶得管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
藍爵含笑睨過藍會計,神色如常。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
藍爵拿起,看著來電顯示,愣了愣。
從他回上海後,兩人一直沒有聯絡。她沒答應分手,可也沒再反對他提出的“冷靜一段時間”的建議。
他說如果她回上海,通知她接機,其實說這話時,他沒有半點兒把握,她還會不會回上海,還會不會找他……
壓制心底陡然湧起的悸動,他說服自己,她只是來問他答應過她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他的手指不著痕跡緊了緊,連自己都不曾察覺,慢慢接起電話,他一如既往地溫潤,將最真切的期盼深埋:“尚俊?”
那邊沉默。
“尚俊麼?”他奇怪地問道。
依舊沉默,良久,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是駱子涵。”
藍爵這輩子,第一次體驗到急火攻心的滋味。
他像個瘋子似地一路飈車衝到機場,腦海中無數將駱子涵千刀萬剮的想法。換作以往任何時候,他都該想到如果李尚俊傷勢很嚴重,駱子涵口氣不會這麼穩,可偏偏這種時候沒法冷靜,徹底喪失思考能力。他心急如焚地坐在飛機上敲扶手,恨不得衝進機艙自己開飛機。
直到飛機即將降落重慶機場,他才穩住情緒,當走進駱家的私人病房候客廳,當他第一次面對面站在這個令他百感交集,嫉妒至深,恨之入骨的男人面前時,他已經恢復了他的從容自如與拒人千里之外的恭和。
門被推開,藍爵看見那個男人分腿坐於沙發上,兩手交叉捂著下巴,凌亂的髮絲下露出一雙鷹隼般狠戾的冷眸。
駱子涵的目光是刀子,一點一點打量著藍爵。微微向一旁偏的髮絲洩露這個男人曾經十分慌亂,但現在,深邃平靜如古井的琥珀色瞳孔,已經讀不出絲毫情緒,他慢慢走進來,舉手投足,優雅天成。
兩人各懷心思,徑直對視,互不相讓,直到藍爵沉默而穩重地坐到駱子涵對面沙發裡。
藍爵現在滿腹疑問,只是不懂聲色地看著駱子涵。他返回上海後,李尚俊的確是去找了駱子涵,她已經有了她的選擇,那他現在出現在這裡算是個什麼立場?駱子涵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駱子涵合十的手指不自覺緊了緊,露出青色的血管紋路,然後他掃過隔壁,冷冷道:“她在裡面,立刻帶她回上海。”
藍爵條件反射想往隔壁屋走,剛探出的身子頓了頓,重新坐下,漠然:“她傷得如何?”
駱子涵似乎很不想搭理他,聲音嗖嗖冒寒氣:“皮肉傷,沒大礙,應該快醒了。”
藍爵向後靠進沙發,並沒看他一眼,淡漠無波:“也好,趁這個機會,駱先生,我們好好聊聊你南坪拿地的事情吧。”
駱子涵身邊的大斌一動,房間裡立著的六個保鏢同時舉槍對準了藍爵。
藍爵眸色迷上一層森寒,嘴角扯了扯,不語。
“她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你?”駱子涵冷笑,總算給了藍爵正眼,忽而一哂,“她該不會為了我還求過你那親老爸吧?”
藍爵面色愈發青冥。
“哼,病急亂投醫。”駱子涵不自覺摩挲著袖口染血漬的地方,“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藍爵輕蔑地眯了眯眼,不動。
駱子涵神色愈發陰沉,拳頭握緊,眉間酷鷙瀰漫:“昨晚有活口逃走,她被人看見了樣子,若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