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康橋,同樣沒有被她迷惑過。
將手中那空空的高腳杯往白玉桌上一放,一抹嘴角邊上的酒漬,抬眸對視上他那冷洌的雙眸:“所以,現在我對你來說已經完全再沒有半點用處了。你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從來都很清楚的。既然已經對你再沒有用處,我自然也不會死纏爛打的。陪我吃頓晚飯行嗎?就當是賓主一場,我請你吃的最後一餐。”
葉贍洺掃一眼她,又掃一眼放在白玉桌上的兩份牛排,“我很好奇,你找到的下家是誰?”
黎傾雪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不管你找到的下家是誰,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為止,互不牽扯。”眼角再度斜一眼桌面上的一切,唇角輕彎:“至於最後的一餐,我不覺的有必要。我即沒和你吃過第一餐,何來最後的一餐。”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黎傾雪只聽到“呯”的一聲關門聲,他已然消失在她面前。
沒有必要?!
真的沒有必要嗎?!
其實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如果可以,我也想有個人好好的疼我愛我。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卻是永遠都無法實現?
方穎生了我,卻不要我。我原本有父疼有母愛的,卻是被她的自私自利奪去了這一切。我以為我到康家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可是照樣沒人給我好臉色。我以為抓住了康橋會有好發展,可是你卻非得要插一腳進來。
葉贍洺,你知不知道,其實我這輩子最恨的不是康橋,而是你和方穎!
如果不是你們倆個,我的人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黎傾雪癱坐在了地上,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伸手拿過那放在桌面上香檳酒,不再倒入杯中,直接對著瓶嘴猛灌。
葉贍洺出了黎傾雪的住處之後,卻是沒有離開傾城別苑,而是進電梯上了三層。
這裡雖說被人稱之為“二奶苑”,其實好些有錢人也有在這裡置了業卻沒有讓二奶入住的。
葉贍洺在這裡同樣還有一套房子。
這層樓只有兩戶,一戶是葉贍洺的,另一戶不曾見過業主。或許對方也不知道這一戶是他一般。
按了指紋,進屋。
不開燈,連鞋也沒有換,直接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
他覺的有些累,或許不只是一些累,而是很累。
落地窗,合著一層薄薄的窗簾,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折射進屋內,在黑暗的屋內傾灑出一層淡淡的餘光。
足足在沙發上悶了十分鐘左右,葉贍洺才從沙發上站起,從茶几上拿過一盒雪茄,抽出一支點燃,轉身朝著露臺走去。
渾圓的月亮高掛在空中,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地面,與那閃亮的路燈混成一線。幾輛車子駛入別苑小區。
嫋嫋的白煙從雪茄頭上升起,騰騰而上。
葉贍洺手指夾著雪茄,卻半點沒有要抽的意思。雙眸有些茫然的望視著前方,目無焦距。
耳邊傳來一陣特殊的鈴聲。隨著這一聲鈴聲,他的眉頭蹙了一下,轉身卻發現隔壁單位的露臺上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康碩。
與他一般,雙眸平視著前方,似是沒有任何的目標,只是那般茫然無措的望著前方。
在看到康碩的那一刻,葉贍洺的身子僵了一下,臉上的神經亦是在那一刻緊了了下。深沉的雙眸如炬一般的直視著十米外的康碩,眸中閃過一抹陰深。
屋子裡,那抹鈴聲繼續響著。
葉贍洺沒再多看一眼康碩,急急的轉身走進屋內。
就在葉贍洺走進屋內之時,不遠處的康碩轉過了頭來,卻是隻看到了一抹急急的身影而沒有看清楚他的面容。
平靜如水面的雙眸中閃過一抹什麼,沉沉的看著葉贍洺這邊的露臺,似是在尋著什麼一般,最終什麼也沒找到,唯只有那銀白色的月亮傾灑而下的餘光。
屋內,葉贍洺接起電話,他的聲音很溫柔,他的眼神少了剛才的陰沉多了一份柔和,“媽。”
那邊傳來輕柔的中年女聲,“兒子,你在家啊?我還在為你不在呢。”
“媽,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給我?溫哥華現在不是半夜。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如果不舒服……”
“沒有,沒有!”葉安然急急的打斷了葉贍洺的話,“我身體挺好的,就是突然想你了,就打個電話給你。我還以為你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