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形容不好。我只是覺得他在用匕首一點一點割我的心,程冉就是那把刀。
駱恆一臉的嚴肅與認真,那人不敢再多說什麼,駱恆看著我,眼神裡的笑意卻帶著恨,牽起程冉的手,轉身背對我,對眾人宣佈:“各位,我和程冉要訂婚了。就在C城舉行儀式,希望大家都來參加。”
耳邊炸開一陣歡呼似的鬨鬧聲,小白拉著我的手說,我們走吧。我看著她,你有急事兒麼?小白搖搖頭,我說那為什麼要走?
小白看著我,你一定要這麼折磨自己麼?我使勁睜大眼睛害怕眼淚就此留下,我說我沒有,我哪有?
我還說走了忒不大方了,有什麼啊?我又不是第一天失戀,我沒事兒!
小白拉著我的手,一把抓起我的包,起身就要帶我離開,隔壁桌上一個男人突然起鬨:“明藝你這是去哪啊?”
小白一個酒杯cei了過去,“幹你屁事兒!”
“怎麼說話呢!都是老同學,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啊!明藝你可不能跟她學啊!”
小白說:“誰他媽跟你老同學,你他媽喝多了給我閉嘴!”
怎麼吵起來了還?我鬱悶地想著,我說:“都別吵了,喝酒喝酒!”
男人立刻態度轉好,“這就對了嘛!”
……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喝了一瓶茅臺,吹了四瓶青啤,後來是誰提議玩深水炸彈,加了個生雞蛋往酒杯裡,我也糊里糊塗弄了兩杯。
小白說那天我整個人都喝懵了,她問我:“你還記得你那天都幹嘛了麼?”
我很迷惘啊,我很緊張地問她:“我幹嘛了都?”
小白說,你啊那天喝了兩杯深水炸彈下肚之後,整個人跟飛上天了似的,誰也不認了,還非得給駱恆跟程冉送首歌祝福人家,唱的那叫一個投入,沒感動別人,先把自己感動了。
噢……有點印象,我接著問她:“我唱的哪首啊?”
小白低低笑了兩聲,“你不記得了?”
我點點頭。
“就是婦炎潔的廣告曲……”小白說。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拍了拍光滑的額頭,“原來是知心愛人啊!”
那晚聚會結束的時候,有人問我:“你還撐得住麼?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堅決拒絕:“不用,我有人接,你們等著,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我扶著牆,搖搖晃晃地從包裡掏出手機,按了一個熟悉的號碼,也許是酒精的緣故,心裡完全沒了平時的忐忑,電話接通的時候,我搶先開口:“是我,我聚會結束了,你快來帶我回家!”
梁笑在電話裡有那麼兩秒的停頓,我的一顆即將從嘴裡蹦出來的心突突跳個不停,在聽見他安然熟悉的聲音後踏實落下。
他說:“報地址。”
嗯?這麼配合我?還要我報地址,我報了你還能現在從北京飛過來了啊!我在心裡偷偷地嘀咕道,但是嘴上還是照著酒店門牌上的地址唸了一遍。
我扶著頭,按斷電話,然後對面前的這幫人說:“好了,我有人接了,你們都放心地回去吧!我,我沒事……我好著呢!”
小白過來想扶我,我笑了笑說不用。天色已晚,眾人不再勉強,在酒店門口又聊了一會兒才漸漸離去,我扶著沉重的頭,覺得天在轉,地也在轉,連小白也在轉。
我看見駱恆和程冉一起上車離去,我突然覺得心口那道疤又不那麼疼了,我在想酒精是不是還有麻痺傷口的作用?
我拉了拉小白的手:“你回去吧,我沒事兒。”
小白還是不放心,扶著我搖晃的身體,“我幫你叫輛計程車吧!”
我連忙搖頭,憨憨地笑道:“你不怕我在車裡吐出來啊?”
小白正要說我,她男友的車就開到了酒店門口,我站起來證明給她看, “你快回去吧,我真沒事兒!”
“你剛給誰打的電話?”小白上車前突然問我。
我苦笑了笑,摸摸腦門說:“移動客服。”
小白嘆了一聲,“那我先走了啊!”
我揮揮手,大聲叫起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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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人問我:“跟誰拜拜呢?”
我很疲,很累,眼睛都快睜不開,但是這時候聽見他的聲音,我特想哭,我轉過身,他頎長的身影在我滿是淚水的眼睛裡模糊得不行,我心想我真是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