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老二立刻無辜地衝我眨了眨眼睛,“六兒,這種很貴麼?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你們會有員工價呢!”
我忍不住笑起來:“喲!你還知道員工價這一說呢?”
滕達一手按住我,“別理老二,她現在精著呢!來來來,先喝酒!”
我笑著仰頭一杯下肚,然後問她:“尤小婷呢?剛打電話叫我出來,怎麼人沒了?”
滕達用牙籤挑了一片西瓜塞到我嘴裡,“她那幫朋友來了,她去打個招呼。就在那!看見沒?”
偌大的西瓜片還沒完全塞進我的嘴裡,我順著滕達手指著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幫熟悉的面孔,尤小婷坐在陳年的身邊好像在講一個好笑的事情,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陳年的另一側,梁笑的懷裡擁著一個看起來特文靜特懂事的美女,一頭披肩的長髮,大大的眼睛,略施粉黛的嬌小面龐,在聽完尤小婷講的笑話後,咯咯地在梁笑懷裡笑個不停。
陳年說的沒錯,這姑娘確實是個美女。
目光停留在梁笑臉上的時候,梁笑也在同一時刻看到了我,我們之間隔了三個卡座的位置,不到十五米的距離,我卻已看不懂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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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婷也看見了彼端的我,從沙發裡站起來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臺上的Becky突然用麥克風大聲叫著我的名字,身邊頓時響起一陣歡呼。
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尤小婷,指了指舞臺的方向,告訴她該我上臺了。人群中穿越,我不知道心裡的壞滋味兒為什麼也跟著穿越。
應宿舍姐妹的要求,當晚我為姑娘們唱了一首張震嶽的《愛我別走》。
坐在高腳椅上,手裡輕輕握著話筒,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我突然聽見滕達她們已經在在臺下跟著合唱起來了。然後,變成了整個酒吧的大合唱,我突然感覺很好,甚至有些迷戀這種眾人一起悲傷的氣氛。
昏暗的泛黃燈光恰到好處地襯托著這首歌的憂傷氣氛,我站在臺上,睜開沉醉的雙眼,遠遠地望去,梁笑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彷彿是在等我發現他,深邃的眸光早已等候。
我下意識地撇過頭去避開,我在心裡對自己說,王明藝,你不要犯渾,當初他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親手推開,如今別人有了新的幸福,你再為之所動,那就不叫犯渾了,是犯賤。
我不是個不明道理的糊塗人,所以在三首歌唱完,再次被尤小婷拉回那桌人面前的時候,知道梁笑和我那點兒事情的人,都在期待我會以一個怎樣的態度面對梁笑。
我接過尤小婷遞來的酒杯,衝著梁笑甜甜地一笑,“哥哥,嫂子好漂亮!恭喜。”說完大大方方一飲而盡,陳年在耳邊小聲阻止道:“都是熟人,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擦了擦嘴角,心裡罵道又是該死的伏特加,尤小婷這牲口居然沒給我兌點甜水!
梁笑皺起眉笑了笑,“明藝妹妹好酒量,第一次跟你嫂子見面,單獨再替哥哥敬你嫂子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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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我,我看出來了。他在整我,我明白。
梁笑懷裡的女生莞爾一笑,看見我一杯下肚,臉色已變,很是體貼地對我說道:“別聽他的,剛才那杯就已經心意到了,你少喝點。”
梁笑搖搖頭:“哎?她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她的酒量,我瞭解的很。”
尤小婷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衝著梁笑就吼過去:“你幹嘛呀?又發什麼神經?差不多就得了,瞎起什麼哄啊?”
陳年:“就是,都說是自己妹妹了,有這麼對妹妹的麼?”
我擺擺手,抬眼望了一眼已然一副看戲心態的梁笑,笑了一下:“哥哥說的是,只怪我們場子裡酒杯太小,一杯一杯地來的太慢!這樣,為了表達我對哥哥嫂子的祝福,剩下這瓶我吹了!”
說完,我拿起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伏特加仰頭喝了起來,我沒太去看梁笑臉上的表情,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的喉嚨傾至我的胃裡,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烈火。周圍的人完全愣了,就在我感覺我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尤小婷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罵了句:“都他媽的瘋了啊?”
我搖搖晃晃地穩了穩身子,再對上樑笑的目光時,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有懊悔有憤怒,還有我熟悉的心疼。
尤小婷站在我的身邊想要伸出手來扶住我,被我給拒絕了,迷糊中我試著擠出一個能看的笑臉,搖了搖了尤小婷手中的空瓶子,對梁笑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