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推著他去醫院做定期檢查的時候,醫院裡的護士都會跑過來對我說:“你先生真好看。”
我莞爾一笑,低下頭告訴梁笑:“笑笑,聽見沒?她們都誇你好看呢!”抬起頭,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便看見走廊的盡頭,駱恆怔怔地站在那裡看向這。
再見駱恆,真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醫院樓下的花園裡。
“我聽我爸說了你們的事,來看看你們,最近還好麼?”他說。
我點點頭,將梁笑膝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坦然地說:“挺好的,老駱最近好麼?”
駱恆遲疑了一會兒,說:“他們也挺好的。你呢?今後有什麼打算麼?”
我笑了笑:“活著,和他一起活著。”
駱恆看著我,笑的如同一個多年好友,“明藝,你變了。”
我:“有麼?”
他嘆了一口氣,感嘆道:“你終於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躲在灌木叢中的小姑娘了。”
我笑笑:“過去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
駱恆苦笑了一下,“不想問問我的近況麼?”
我:“你請講。”
駱恆頓了頓:“我和她分手了。”
我聳聳肩:“真遺憾,可是我沒有太多時間安慰你,我一會兒要陪梁笑去散步。”
駱恆說:“明藝,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想破壞你們。”
我說:“我知道。”
駱恆:“這麼多年,我知道我一直對不起你。所以我總想為你做些什麼,你不要拒絕好麼?”
我想了一會兒,“我想你離我遠一點。”
兩個月後,尤小婷從澳洲回來看我們,一起出現在C市機場的還有陳年。
一出關口,尤小婷便激動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陳年在旁提著她的大包小包的行李,我說:“你怎麼帶這麼多行李來?這是準備要在我這紮營了吧?”
尤小婷輕輕捶了我一下,“瞧你那小氣樣兒,這都是我帶給你和笑笑的禮物。太多了,不然怎麼會帶一苦力一起來?”
陳年犟嘴:“我自己也想來看笑哥好不好啊?”
尤小婷瞪他:“再頂嘴?”
陳年立刻服軟:“行,我就是一苦力。”
尤小婷這次來,給梁笑帶了很多他酷愛的賽車模型,還有梁父梁母託她從北京帶來的梁笑以前常用的一些用品。
尤小婷看著梁笑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攔住她:“別哭,他嘴上不說話,眼裡心裡都看的到,別讓他難受。”
尤小婷點點頭,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臉背過去的時候,我看見她輕輕擦眼淚的動作。
陳年坐在梁笑的對面,不知道在對他聊著些什麼,我轉身進廚房為他們準備晚餐。
尤小婷溜進來,在我背後磨磨蹭蹭地打量了半天:“老六,我發現你最近可胖了啊!雖說是要照顧我笑哥,沒空顧及形象,可也要注意一下嘛!萬一哪天我笑哥醒來,你也不想變成小肥婆擱他面前吧?”
我被她說的有些緊張,也跟著低下頭審視自己的身材,竟發現還真有些走形,嘟囔道:“不會吧?我平時吃的也不多啊。”
尤小婷隨口就道:“怎麼不會?跟一孕婦似的。”
我瞪她:“……”
尤小婷卻來勁了:“問你!你那個多久沒來了?”
我細細一想:“兩個多月了好像。”
尤小婷皺起眉,緊張道:“驗過了沒?”
我拍開她的手,轉身繼續做飯:“驗什麼啊?之前還有過三個月沒來的呢!”
尤小婷拗的很,第二天一早便拖著我去醫院做檢查,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尤小婷哭了,我笑了。
她說:“你丫個二百五,自己的肚子起那麼高了,也不知道來醫院看。萬一傷著我笑哥的孩子怎麼辦?”
我一個勁兒地傻笑,我心想,梁笑你要做爸爸了。
一年後
春光明媚的午後,穿著婚紗,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年輕的帥氣新郎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婚禮會場。
不遠處是兩個小老太太搶著在抱一個可人的小女孩兒,姥姥沒有搶過孩子的奶奶,生氣地對孩子說:“梁艾藝,不要睡懶覺了……快醒來看看爸爸媽媽的婚禮啊……”
牧師問:“新娘王明藝,你是否願意嫁給新郎梁笑,作為他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