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是很激動的語氣。
“我說過的很好你也不會相信吧?但是我沒有後悔,因為早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回答。
“你該不會想要放棄出國留下來照顧程楓吧?”他問。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離開他。”我說。
“你覺得你留下了他就會好嗎?他會讓你留下嗎?未央,不要總是自以為是的想要去幹涉別人的人生,我們能改變的,只有自己!”楊逸很激動的說。
“可是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離開吧?至少也要去試一試啊!”我也按耐不住心裡的痛苦了。
“那你上一次做了什麼?改變了什麼?他該生病還是生病了不是嗎?”楊逸對我大吼。
我語塞,是啊,上一次我做了什麼?與他不顧一切的相愛,然後讓他為了救我差一點喪命。
“你改變不了歷史,是因為你也只是歷史中的一個印記,僅此而已。我們都是這樣,每個人能做的也只有管好自己,執意去幹涉別人的未來說到底也只是想要讓自己安心而已,其實對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幫助,結果不是已經在那了嗎?”楊逸抓住我的胳膊說。
“那我就眼睜睜的看著未來一點點的到來嗎?”我流著淚問。
“不要這樣,未來應該是值得期待的,你應該自己邁出一步,去開拓自己的那個未知的未來,你一定能做的的。去吧,去國外做你沒做過的事情,不要再流連於這個已知的過去了。”楊逸忽然抱住我。
做我沒做過的事,不再流連於這個已知的過去。我的未來還會是未知的嗎?
幾個月後。
程楓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拿著機票拉著行李箱走進了機場安檢的大門。
程楓,我把你今後的人生交還給你自己手裡了,我會專注的創造一個屬於我的未知的未來,你也要加油掌控好你自己的人生。
2010年2月上海浦東機場
隨著人流湧進“BaggageClaim”的大廳,我在大轉盤上取下了重重的行李箱,走出接機大廳的那一刻,陽光很刺眼。
“未央!”忽然一個聲音在遠方飄過來,穿過重重地喧鬧音浪,那麼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
我站定,轉身,兩行熱淚緩緩流下。
全文完。
【後記】
這回是真的後記了。居然寫了五千六百多字的最後一章,卻還覺得是不夠的。因為還是略去了很多,情緒轉折的太快了。但我真的已經盡力,對於一篇番外來講,也應該足夠了。
所以這個番外寫到這裡,跟我之前說的一樣,已經和正篇的主題偏離了很多了。
正篇是一個夢,流連於過去的少年夢,就像偶然墜入桃花源的武陵人,所看所想都是輕盈的。
而番外是一局棋,每走一步都需要仔細思量,因為牽絆著的是沉甸甸的現實,而且始終逃脫不掉輸贏的命運。所以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免不了得會左顧右盼,舉棋不定。
所以大學部分其實是沉重的,殘酷的,所以我把它當成番外寫,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有那麼大的壓力,否則,如果真的按照我原定的上下部來寫,下一部是在太沉重了,承受不起了。
說到底,寫這個故事的出發點是為我這個奔三路上過半的大齡科研女的青春做一個總結,故事到最後會發展到這樣的悲慟,本就不是我希望的。
但是寫到最後一章,其實我關注的點只在兩個字,“未來”。沒有人可以掌控別人的未來,如果不想按照既定的軌道前進,我們能做的,只有改變自己。
所以厚臉皮的說一句,從正篇裡關注的“珍惜”進化到番外裡關注的“未來”,這是一種昇華。不管你們體會到沒有,反正我是這麼覺得了(捂臉偷笑一下)。
有一種愛叫錯過,還有一種愛叫割捨。
錯過的遺憾發生在過去,而割捨的痛楚卻為的是未來。
上次寫正篇結束時一直反覆聽的是《反方向的鐘》,而今天寫番外的最後一章一直聽的是《說好的幸福呢》。我又矯情了。
感謝一路以來支援和喜 歡'炫。書。網'這個文的人們,不管你們有沒有看完,不管你們是默默關注還是熱情留言,都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鼓勵。本來這個文是寫給自己的,現在變成了為大家而寫了,慶幸並感恩。
這個文很慢熱,寫的是很平淡的瑣碎生活,看似大悲大喜的其實都是每個人心中的小情緒,所以作為一個小 說'炫&書&網'來講,故事性其實是不夠多波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