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經過了十分鐘的抽籤之後,被選中的五個人帶著憤憤不平的心情和我們四個一起來到了小禮堂。令我暗爽的是,一向不熱衷任何校園文藝活動的楊逸居然不幸的被選上了。
我看著這傢伙滿臉的陰沉,心裡偷笑著,你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也有今天!
楊逸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小暗爽,時不時的用窩火的眼神瞪我兩眼,但是卻沒有機會單獨和我拌嘴,也只得憋著怨念無法發作。
他總是這樣,和我之間的各種口舌之爭只限於我們兩人單獨碰面的時候,每當周圍有外人在,基本上他呈現的只有老實的沉默。
一行人來到小禮堂的時候,施茵茵已經坐在鋼琴旁練琴了,完全不顧周圍滿滿的嘈雜,專注的撫弄著琴鍵,流暢的旋律在整個禮堂縈繞著。
我開心的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的長凳上,靜靜的欣賞著這個美的跟詩一樣的女孩。
她轉頭看到我,露出會心的微笑,指尖的音符依舊不停的跳動著。
我們正在悅耳的音律裡相視而笑,忽然這琴聲戛然而止,茵茵鬆開指下的琴鍵,有點怔怔的看著我身後。
我詫異的回頭,卻看到楊逸一臉冷漠的從我身邊走過,見到茵茵,再一次的一言不發。
“楊逸,你沒看到茵茵在這嗎?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我不滿的叫住他。
“這有什麼好打招呼的?你管那麼多幹嘛?”楊逸不屑的回答令我火大。
沒等我繼續還嘴,那傢伙已經走到了人群裡聽老師的話排隊去了。我憤怒的瞪著他,卻發現那傢伙連一眼都不往這邊看。
這倆人到底是怎麼了?記憶中我們三個從小學起就經常因為各種事情聚在一起了,那時候楊逸是班長,我是副班長,施茵茵是文藝委員,小學時候的班級聯歡會什麼的都是我們三人一起搞得。而且施茵茵的父親和楊逸的父親是同事,兩家也算得上是多年的世交了,所以要說我們三個人之中,必然是他們兩個關係更深的。
小時候的施茵茵總是很依賴楊逸,什麼大事小情的都找楊逸幫忙,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都覺得施茵茵就是個女王,楊逸就是她的僕人一樣。可是後來事實證明楊逸不是個心甘情願的好僕人,基本上到了初中之後,楊逸對施茵茵的各種使喚就都當耳邊風了。誰叫這傢伙本來骨子裡就透著強勢的大男子主義呢。
但是楊逸從來沒有像對我一樣刻薄的嗆聲過施茵茵,我從來沒見過這倆人吵過一次架。
可是現在我深深地感覺到剛剛楊逸的不屑語氣,並不是和往常一樣針對我的,他是在因為什麼事情厭惡施茵茵。
我轉頭看到一臉悲傷氾濫的施茵茵,有點心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慌亂的解釋著。
“這傢伙今天抽籤中了被強拉來參加大合唱不滿著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呵呵,是嗎?原來是這樣啊…”茵茵無力的回答著。
“哇!兩個大美女站在鋼琴邊想讓我們流口水啊!”蘇漓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
“你也參加合唱?就你這公鴨嗓!”我馬上調侃蘇漓,想要快點改善氣氛。
“未央姐姐,別這麼說嘛!我唱歌難聽就不能來了啊?唱歌不好可以幹別的嘛,誰也不能阻擋我要為建黨大慶奉獻的熱情!”蘇漓笑嘻嘻的說。
我忍不住笑了,你這分明就是要趁機接近施茵茵的熱情!
“啊,你們都在這哪!真開心啊不用上自習課,哈哈!”任凌初蹭了過來。
“小初?你也來參加合唱?”我驚訝的看著她問。
“哎,合唱就五個名額我沒搶上,後來張老師說要找幾個學生擺雕塑造型,我就第一個衝過來了,結果你猜怎麼著,哈哈,張老師要我到時候站到蘇漓大腿上!”任凌初樂呵呵的說。
“你還好意思說!張老師怎麼就找到你了呢,氣死我了!”蘇漓嚷嚷著。
“怎麼回事啊?”一旁安靜的茵茵也被眼前這倆活寶給惹得興致來了。
“就是張老師本來是說要我扛紅旗的,可是後來說我一個人沒有層次感,就想找個小個子的人站我腿上舉紅旗,她說這樣才有艱難勝利的感覺,可是找來找去把小初給找來了,你說我倒不倒黴?”蘇漓見茵茵有興趣了,講的更加生動了。
“為什麼倒黴啊?”我不懂的問。
“你別看這傢伙個子小,其實可壯了,成天上躥下跳的跟猴子似的,渾身全是肌肉啊!讓她在我大腿上站十分鐘,我這腿不廢了啊!下週籃球賽我可咋辦啊!”蘇